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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你对我可太好了!
」
上官仪婉这话说的颇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明明一炷香前,她还只是一个幻想嫁入皇家,一心追求荣华富贵的小女孩。
可现在,她却莫名其妙变成了涉及谋权篡位的乱臣贼子。
原来从天堂到地狱,只需要长姐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做到……
翌日。
瑾泞穿上一袭白色衣裙,头上只戴了一支玉簪,简单利落,未施粉黛却也清雅脱俗。
吉祥有些犹豫:「大小姐,今日是赏花宴,咱们穿的这么素净,是不是不太好啊。
」
看起来仿佛不太想去这个赏花宴似的。
瑾泞倒是很自在:「我觉得这样挺好的,赏花又不是赏我,我穿的怎么样不重要。
」
她才不要当被观赏的物品,不管是衣着还是妆容,一切都要以她的意见为主。
她如果要打扮,不是因为要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而只是为了让自己高兴,别人的目光不会对她造成任何影响。
老太太年事已高,这次参加宫中赏花宴的只有瑾泞和上官仪婉二人。
二房三房的两位伯娘倒是想去,但是现在还跪在祠堂脱不开身。
瑾泞吃完早饭,精神饱满出府,掀开马车帘子,对里面明显萎靡不振的上官仪婉亲切打招呼。
「婉儿,早上好呀。
」
上官仪婉脸上挂着两个脂粉都盖不住的黑眼圈,坐在角落幽怨地看了瑾泞一眼。
昨天她被瑾泞的惊世之语吓得一晚上没睡好,结果这个罪魁祸首反倒像个没事人一样。
瑾泞明知故问:「婉儿,你昨天没睡好呀?看看这两个黑眼圈,啧啧。
」
「你还好意思问!
?」
自从听完瑾泞说了那番大逆不道的话之后,上官仪婉在她面前也不装之前的小白花人设了。
在诛九族的威胁下,再蠢的小白花也会变成威猛的母老虎。
「我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
」
上官仪婉一边发火,一边掏出脂粉往脸上补妆。
「要不是你说要当,咳咳,的话,我能焦虑成这样吗?」
她现在就感觉自个脑袋只是暂时保管在身上,随时都有分家的可能。
瑾泞给她顺气:「消消气,我也没说马上就要动手啊。
」
上官仪婉翻了个白眼。
不会马上动手,那意思还不是总有一天会动手!
她这条小命随时都有嗝屁的风险,这搁谁谁受得住?
勉强把黑眼圈遮住,上官仪婉压低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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