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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张顺闻言大惊,自己麾下总共才一千五百人左右,这连水响都没听到,不过两个月,便少了七十三个?若是自己不管不顾,恐怕明年后年,自己就成了光杆司令了。
“那我现在麾下还剩多少人?”
张顺无奈问道。
“还好,主公!
林家庄奴仆降了四五十个。
之前辎重营逃亡严重,我和陈先生又招募了十多个。
我们打下林家庄,声威大振,又有部分百姓投靠,又加入了十多个。
再加上主公招募来铁匠五十三人,女营二十七人,总计一千六百三十一人。”
“好吧,增增减减,反倒更多了,姑且算是好事吧。
你再重新编造一下名册,回头递交给我。”
张顺下令道。
“是,主公!
经之这就去办。”
陈经之闻言而知雅意,便连忙告退了。
张顺暗自思索了一会而,干脆从帐篷出来,喊上悟空便去往那魏从义营地。
魏从义不愧是卫所百户世家,二百士卒被其管理的井井有条,各司其职。
张武浩与之相比,简直就是传说中的“若豚犬”
一般!
张顺刚到魏从义营地,早有士卒报告给他。
魏从义连忙放下手头的事情,前来拜见张顺。
张顺连忙将其扶起来,感慨道:“从义治军,真有柳亚夫遗风呐,井井有条,繁而不乱。”
“主公谬赞了!
军中自有法度,从义不过以法为之,使士卒各司其职,心中不惑,故而不乱也。”
魏从义被夸得莫名其妙,心中有点不安,只好含糊回答道。
“说的好,这法度为何?从义可否教我。
我观陈长梃、萧擒虎、张三百皆是天下猛将,然而治军之法却是囫囵吞枣,乱乱糟糟,我欲使其人效法你的办法,以之治军可好?”
张顺高兴的问道。
“这按理说自是不能,不过主公问起,从义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魏从义也算是滑头,自己心中计较一番,发现此事却是对自己有利,连忙痛快答应了。
张顺本道是魏从义将洋洋洒洒和自己高谈阔论,乃至秉烛夜谈。
谁曾想,他告辞片刻,从营中拿出几页纸来。
张顺一看,却是扎营图、行军图、布阵图、作战图。
图上皆有小字注释,竟是将几人守门,几人擂鼓,几人扛旗,几人守卫等等一切细节写的明明白白。
原来这古人用兵虽然常常说什么“兵无常势,水无常形”
“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其实更多的时候反而是萧规曹随,按图索骥而已。
此法虽然呆板僵化,却正适合张顺这样的新手来学习用兵之战之法。
张顺看了,感慨道:“自今日起,从义竟是我半个师傅!”
魏从义口中连道不敢,心中却是抹了蜜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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