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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顺见跑走了马英娘,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她所在的女营,只听见里面传出一阵阵女子嬉笑声。
张顺无奈摇了摇头,笑着回自己的中军大帐去了。
当晚,张顺手下诸人照例去张顺大帐中汇合,只见帐中灯火昏暗,伸手不见五指。
陈金斗年龄大了,眼神不太好,差点被绊倒,不由抱怨道:“主公,军中辎重财产均有我来保管,咱们家底我最为清楚,为何抠门到灯油都舍不得?可怜我年迈体衰,若是一跤跌断了腿骨,怕是不能为主公效力了。”
“老陈那,非是我抠门,实在是帐中羞涩,难以入目啊!”
张顺苦笑道。
“这是为何?”
陈金斗一般问道,一般摸索着把灯芯挑了挑,让灯光亮一些,却突然听到大家伙憋不住的笑声。
陈金斗抬头一看,自己也不由忍俊不禁。
却见张顺帐篷里到处是黑色的手掌印,看起来密密麻麻,让人看起来直起鸡皮疙瘩。
原来那日张顺里了帐篷,姬蛋傻傻的用满手沾满墨汁的手掌给张顺收拾帐篷,导致了如此悲剧。
张顺当时气的踢了他好几脚,奈何此人皮糙肉厚,只会嘿嘿傻笑,张顺也无可奈何。
好容易张顺平息了大家的笑声,自己突然也忍不住哈哈笑了一起。
他干脆一挥手,说道:“想笑就笑,大家笑够了,再讨论正事!”
结果让大家笑,大家又笑不出来了,张顺暗骂一声:贱!
便咳嗽一声,进入了正题。
他说道:“二当家‘紫金梁’已经通知我,明天攻城,需要咱们配合。
大家以为如何?”
陈金斗刚刚坐稳且平复了笑意,便顺口答道:“主公,你之前不是说过这‘紫金梁’志不在此,似有他意吗?我们切应付一番便是。”
“应付是应付,这应付也当有些好处才是!”
张顺笑道。
“啊?这能有什么好处?”
陈经之比较老实,惊讶的问道,“些许马匹、铠甲、武器咱们还是拿火炮换的呢?‘紫金梁’如何肯在出血?”
“经之太过年轻咯,金银丝帛是好处,武器铠甲也是好处,难道兵法经验就不是好处不成?”
张顺笑道,“若是这番我吃了亏,岂不是负了我‘蚊子腿上劈精肉’之名?”
众人闻言不由有些尴尬,这是他们私下的称呼,不知道怎么传入张顺耳朵里了。
反倒是一眼不发的张慎言看了张顺一眼,心中对他警惕之心更是升到极点。
可惜目前他仍然对他毫无办法,也不知道儿子履旋到底练习上巡抚宋统殷没有,宋督抚早年能轻松平定徐沛之地的白莲教,对付张顺这样的乱臣贼子理当易如反掌。
张顺不知麾下诸人心思,便细细说道:“我们上次攻城,乃是攻打林家庄,不过一个小小山庄,攻破便如此困难。
若非我萧二哥攀岩林家崖,夜袭林家庄,恐怕我们还在那里死磕林家庄瓮城。”
“如今‘紫金梁’攻此窦庄,此庄险峻坚固犹胜林家庄,正好观摩一番,别人如何攻城。
剩的将来我们遇到类似情况,再填入许多性命。”
众人闻言,连声道是。
张顺见大家并无异议,便继续说道:“张武浩现在管理火炮事宜,明天攻城,我准备让炮手在东门试射,以牵制窦庄守卫,大家意下如何?”
大家自然亦无甚意见,于是众人又商议几条,便各自回营休息不提。
第二日,“紫金梁”
做好一切准备工作,准备全力进攻窦庄西门,便邀请张顺前去“观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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