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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ldo;那也得量量，站着别动。

&rdo;量完尺寸，又要张罗做饭，越宁忙说还要去看张老头。

邵奶奶给拿个饭盒给他装了些吃的：&ldo;跟你师傅一块儿吃。

&rdo;才放他走。

提着饭盒，越宁走在前面，破烂王扛着给越宁买回来的毛毯，心说，这都要搬下来了，还往山上带这个？当然啦，越宁渐渐有点讲究，哪怕只再住一天，也要住好。

破烂王近来颇有点&ldo;养尊处优&rdo;的味道，走到张老头的护林小屋的时候，已经喘得不行了，越宁走得倒还轻松。

屋前的空地上只有两张小竹凳，看手艺是张老头自己做的，破烂王顾不得客气，看到凳子就爬了上去。

空地上放着些木头，还有一些长短不一的毛竹，越宁笑道：&ldo;您老可真是闲不住。

&rdo;以前做这个糊口，现在有活干了，还要做。

张老头捏着一支染得花里胡哨的竹制的风车塞给他：&ldo;呐呐，拿去玩。

上了年纪的人，做点活计，多动手糊涂得慢。

随便做一点，下去买米的时候给小孩儿耍耍。

&rdo;越宁把他的小屋子里外逛了一回：&ldo;还行。

&rdo;&ldo;那是。

&rdo;&ldo;听说闹狼？&rdo;张老头倒不怕狼，他这儿有给配的一些家什，最重要的是配发了一杆□□，张老头还寻摸到了一杆□□，又有灯火，觉得安全是有保障的。

越宁的提议呢，倒也让他有点心动：&ldo;我再想想。

&rdo;&ldo;可别，就给我个实话吧。

你在山上，我可不大放心，瞅着都冷清，搁我肯定不住这儿。

&rdo;&ldo;去帝都半天，说话味儿都变了，&rdo;张老头嘀咕着，&ldo;夏天你过来还不这样说的，别啰嗦了，不想住这儿就快下山去，天晚了就别再过来了，天黑道不好走，山路上还有残雪呢。

&rdo;&ldo;那你到底要不要下山啊？你说你吧，要在镇上不肯走，也就算了，在这山上还有什么想头吗？&rdo;越宁裹着棉袄，往地上一蹲，赖着不走了。

张老头老羞成怒，扬起旱烟杆要抽他。

越宁当地一跳，往旁边一蹿，躲过去了。

张老头&ldo;嘿嘿&rdo;一笑：&ldo;行啊，小子，翅膀硬了，会躲了，平时没少练吧？&rdo;越宁抱头鼠蹿：&ldo;我就跑个步，你那个瞎把式亮出来我怕人顺藤摸瓜把你抓了。

&rdo;&ldo;呸！

老子试试你身手。

&rdo;闹腾好一阵儿，越宁更灵便些，张老头力气居然比他要大，招式很稳，谁也奈何不得谁。

越宁心下怅然：正常情况下，他该被暴打的呀！

张老头，是真的老了。

从认识他到现在，也就不到四年的光景。

时间在老人身上过得好像分外的快。

越宁坚定了要他下山的决心。

&ldo;你怎么听风就是雨呢？我才干了多久啊？就算要走，也得跟上头打个招呼，哪能说走就走？这快要放假了，怎么也得守完这个年，等他们初七上班吧？&rdo;&ldo;他们现在还没放假呢，就现在吧。

&rdo;张老头觉悟可比越宁高多了：&ldo;说了过完年就过完年，我还收拾东西呢，年前跟他们打个招呼，叫他们招人，年后我下山。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