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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1页）

实则吴楠是当真不晓得那个大胡子是真是假，是虚是实，只是跟过来了便要求个结果，即便这结果是没有结果。

他蹲在一户人家的围墙上面，借着树的枝杈挡着身子，然而他已经没有目标了。

&ldo;呀啊！

‐‐&rdo;这时候，一声尖叫从层层的巷道里穿出来，那声音沙哑尖细有些耳熟，接着是一声声的呵斥:&ldo;滚，滚，滚开！

&rdo;然而那声音很快就被闷进一片寂静里。

吴楠站起来，沿着那声音的方向寻去，在一片屋舍里找到一面院墙，墙的那边是杂乱的吵闹和摔打声，一扇上锁的小门隔住了它们，吴楠翻上墙头，瞧见里头中间一座屋舍，四五个家丁在门前头守着，他悄悄在院子角落里落地，蹿到那几个家丁身后，一个个劈晕了他们，那屋里突然一声&ldo;咚&rdo;的巨响，而后是一片沉默，再之后一个男人破口大骂，&ldo;疯婆子！

&rdo;。

吴楠走到门前，那门忽地被推开了，一个歪戴着冠帽的男人站在那里，发丝凌乱，衣裳也有几处撕裂，男人瞧见吴楠站在他跟前，喝道:&ldo;晦气晦气！

小屁孩！

叫人来，把屋子里那疯婆子带走！

&rdo;

吴南抬头看了他一眼，那男人忽地瑟缩了，他后退几步，躲进了房里，喝道:&ldo;瞪我干嘛！

还不去！

&rdo;

吴南一言不发，他提步逼过去，那男人猛的关上了门，吴楠拔出剑来，把门劈开了，屋里一团乱麻，桌子椅子倒了一地，一个女人趴在床边，散乱着头发，一边的柜子上沾满血迹，那男人站在屋子另一边，冲吴楠喊:&ldo;你进来作甚！

滚出去！

&rdo;

吴南走去把女人抱起来，扒开她脸边散乱的头发，擦了擦她的脸颊。

&ldo;啊！

&rdo;男人忽然疯叫一声要跑出去，吴南放下女人追上去，一脚将他踹倒在门槛上，那男人兀自还叫着:&ldo;你作甚！

你作甚！

我可是县太爷的小舅子！

你胆敢杀我？&rdo;

吴南踩住他的脑袋，把他的头磕在地上，那叫声就变了哭嚎:&ldo;你作甚！

你作甚！

饶了我吧！

我给你银子可好？我有钱！

&rdo;吴南想了一下，把剑戳进他喉口，那声音便在半截里消失了，血猛的飙出来，溅了他满脸满身，他抹了一把脸，拔出剑，走进屋里，把女人抱起来，扶到自己背上，背起她走出门去，他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把剑一个个戳进那些昏倒的家仆喉咙里，血淌了满地。

女人比他高一些，他背起她的时候不由地向前弓背，走路时吃力得很。

他背着女人一步步地走，每一步，都滴了血在地上，他把那小木屋的锁劈开，进了深巷时，已经入夜了，月亮慢慢升起来，月光把那血照得发亮。

走到医馆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老儒在那里等他，他背着女人到他跟前，老儒瞪大了眼睛，他借着微弱的月光打量吴南，低低地问:&ldo;楠子，你这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