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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岭远喝过酒,回去是由钟映开车。
在车上,钟映说:“我感觉宁樨似乎不太喜欢我。”
“她不是容易和人亲近起来的性格。”
钟映不认同这个解释,但也没有多说,不然显得像是在告状一样。
她感觉宁樨对她有敌意,那条手链虽然算不上贵重,哪怕不被喜欢,也不至于落到那种下场,除非是故意。
第二天,钟温两家要一起吃一顿饭,晚上钟映洗过澡之后,提前挑选要穿的衣服。
温岭远还坐在角落的单人沙发上看书,钟映催他先去洗澡。
“我明天穿这身好不好?”
钟映拿出一条藕粉色的裙子。
“我没有见过这条,新买的?”
钟映笑说:“在巴黎候机的时候买的。”
她把裙子比在自己身前,“好看吗?”
温岭远认真打量之后点头,这使得他的认同给人一种信服感。
钟映开始挑选外套和配饰,而温岭远摘下眼镜,夹在书页之间,往浴室走去。
温岭远的手机,就放在书本旁边的小矮桌上,这时候响了一声。
钟映抬头看了一眼,继续挑选围巾,直到手机又响了第二声。
她目光定在手机上,往卧室门口看了一眼,鬼使神差地,朝小矮桌走去。
飞快拿起手机,输入温岭远的生日解锁。
点开微信,列表里排在置顶的她的名字下方,两条未读消息,然而备注的名称,似乎只是温岭远的一个病人。
钟映轻咬着唇,说不上自己是不是松了一口气,继续往下翻,翻到很后面,也没有看见她想象中的那个名字。
客厅里传来脚步声,钟映心脏一紧,飞快扯断手腕上的一串月光石项链。
温岭远走到门口,钟映正蹲在地上,捡掉落满地的珠子。
“阿映?”
钟映笑说:“手串不知道怎么断了。”
温岭远没说什么,在门口站立一瞬,目光自她脸上扫过,落在角落的小矮桌上,又缓缓收回。
他从桌上拿走新买尚未开封的电动牙刷替换刷头,再次离开卧室。
钟映长长吐出一口气,慌乱捡拾完剩下的珠子,攥在手里,半天还觉心有余悸。
温岭远洗完澡回来,身上有清爽的沐浴露和须后水的气息。
梳妆台前,钟映正在往脸上涂擦晚霜。
他站在窗边,静静看了片刻。
“阿映。”
钟映手指顿住,这样语气平淡的称呼让她心里一惊。
从镜子看,温岭远在注视着她,目光是真实的困惑,他问:“我仍然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吗?”
钟映一慌,急忙转身,“我……对不起,我不应该……”
“你还记得,上一次,我们是怎么说定的?”
温岭远的语气始终平和,即便他觉得十分失望,失望到心底有一种冷透之感。
他不会跟人争吵,从沟通效率的角度而言,争吵毫无意义。
钟映咬住嘴唇,没有办法复述出口。
她说不明白方才那一瞬间自己究竟为什么所惑,才会再次犯这样的错,还妄图可以掩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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