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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渡河（第2页）

前几日咱们还来过，有位阿满大叔将我们送到虫寨。”

艄公轻哼一声：“你们不知道这里的规矩？”

这回王兵没有贸然答话，而是想看一看，这位艄公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鸡眼明道：“大爷，您就发发善心将咱们送到虫寨吧！”

艄公笑道：“年轻人，你以为我老汉有钱不赚？看来你们真是不识好歹，根本就不懂得规矩。”

我不禁说道：“相信您老也看得出，咱们都是外地人，只是不明白，您口中的规矩指的又是什么？”

艄公上下打量着我，开口道：“咱们这有三不渡，每逢初一十五不渡，身中情蛊之人不渡，外来者超过十人不渡，所以诸位还是请回吧！”

对于这身中情蛊之人和外来者超过十人不渡还情有可原，初一十五不渡就有些说不通了，怎么渡船还分日子？

我带着满腹疑惑问出了原因，艄公的回答着实令我们震惊。

每逢初一和十五就是蛊神莅临人间的日子，在这两天里，虫寨生人勿近，如果有谁胆敢坏了规矩，一定会受到蛊神的惩罚。

以前也有一些外地人不相信蛊神，甚至去挑战神的旨意，扎个竹排就向虫寨而去，结果还未到虫寨，这些人便莫名的落水，最后落个尸骨无全的下场。

这个规矩足有五百年之久，在这五百年里也不知有多少人违逆蛊神的旨意，但没有一人能够顺利到达终点。

对于艄公口中的蛊神莅临人间，我们没人会相信，在这五百年里，那些坏了规矩之人多半是遭到袭击，下场不是被杀就是被俘。

白如玉听说中了情蛊之人不渡，心中便怒意横生，这不明摆着说自己的哥哥，既然来了，说什么也得过河。

苏蓉则是凑上前问道：“大爷，为什么中了情蛊的人不能渡？”

艄公瞟了瞟担架上昏迷的白明新，冷冷哼了一声：“中了情蛊之人都是对苗家女子始乱终弃，这种人活该受罪。”

“我哥才不是那种人，你个老东西竟敢胡言乱语，八成是不想活了。”

白如玉的愤怒彻底爆发，若不是我拦着，这位艄公难免要吃上一些苦头。

或许是见我们人多，艄公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侧过身抽着旱烟。

附近还有几位艄公也凑了上来，见咱们人多势众也没敢出声。

既然这河一定要过，那就必须要问个明白，所谓的蛊神莅临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在我即将询问之时，刀疤脸和两位青年解开了栓在桩子上的绳子，随后扔给艄公五块大洋：“拿上这些钱有多远滚多远。”

艄公怔了怔，惊道：“你们想要强行渡河？”

另一位艄公急道：“这样一定会触怒蛊神，你们不想活了吗？”

那两位小青年已经上了竹排，那两位冷酷女子也相继上了竹排，急得艄公唉声叹气，想要上前阻止又被刀疤脸震慑。

白如玉给阿俊使了个眼色，阿俊点头回应，随后拿出四根金条，直接丢给艄公：“这些竹排都被我们买了。”

穷乡僻壤哪里见过这等黄白之物，他们就算载客二十年也未必能挣上一根金条，现在真金白银就在眼前，四位艄公还以为是在做梦。

阿俊和阿远抬着白明新上了一艘竹排，冯若琳和苏蓉也上了一艘竹排，白如玉本想和哥哥共乘一艘，奈何地方有限，只能和冯若琳同乘。

鸡眼明和刀疤脸还有王兵共乘一艘竹排，唯有我被晾在岸边。

良久，艄公回过神：“我不知道你们去虫寨做什么，但今天确实不能渡河，此去等于进了鬼门关。”

王兵道：“多谢几位好意，如果你们真是怀着慈悲心肠，以后就在这水面上多多留意，也好为咱们收尸。”

王兵说完便熟练的撑起竹篙，竹排箭一般滑了出去。

四位艄公捶胸顿足，连声叹息着。

我从四位艄公的表情里看出，蛊神莅临这件事并非儿戏。

一般人看到这些黄金早就美滋滋的离开，根本不可能留在这里苦苦相劝，可这些艄公却不一样，他们不但没有离开，也没急着查看金条，而是提醒众人不要渡河。

看着三艘竹排远去，艄公也是彻底放弃。

“姑娘，你们还是不要去了。”

艄公想要下水去阻止，结果被我拦住：“老人家，我有个问题很是不解，按理说蛊神莅临人间应该是降福才对，为什么要害人呢？”

白如玉看着哥哥所在的竹排已经远去，急道：“卫先生，赶快上来。”

我打着手势，示意让她们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