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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回去干什么了,猝不及防的心里又有点不是什么滋味。
我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又问:“你明天要回张家楼?”
“等你出院。”
“可是……”
咳咳咳……
刚才我就知道,我要是再说话的话,旁边这个奇怪的女人要开始发作了。
她假咳几声,算作对我们说话的抗议,警告我们影响到她了。
我没理她,又问了一句:“我陪你?”
“好。”
闷油瓶居然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我真的没有再说话了,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
病房安静下来,我看着坐在床前的闷油瓶,不知道他睡着没有,但我是很快就有了睡意。
正当我要睡着的时候,病房里又收了一个病人进来,哼着进来的,像是很痛苦。
一共三张病床,空着一张,现在又进来一个病人。
来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跟来的也是个年纪相仿的女孩,那女孩对着闷油瓶看了好几眼,直到中间那女人“欻”
一下把床和床之间的帘子给拉上,就看不到了。
闷油瓶始终闭着眼睛,没有看我,也没有看任何人。
随后就是成群结队的医生和实习生涌进病房,我从来不知道,半夜三更实习生也会来,一进来就是十多个。
不过我算是发现了,白天基本是没有人来我们病房,一到晚上,查房的,量血压的,量体温的,就跟菜市场似的。
不过十点以后也就不来了,今晚收新病人,是例外。
我知道这些小姑娘为什么喜欢往这间病房跑,就闷油瓶这张脸,谁不爱看。
我侧身朝着闷油瓶躺着,看着他的脸叹了口气,干脆闭着眼睛装睡,省的她们又要问东问西。
好不容易折腾完,看我睡着了,也就没有问什么就都走了。
这下是彻底的安静了。
最后看了一眼那个让人安心的身影,我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打针的原因,我的睡眠非常的好,睡着了就不太容易醒。
过了很久之后,我四周好像一直有种很奇怪的声音,我不知道闷油瓶有没有听见,他是绝对安静的人,对声音应该异常敏感。
如果他没有反应,那就说明我这是在做梦。
这种声音似乎越来越大,越来越肆无忌惮,我猛的惊醒过来,因为睡得太沉,一时之间好像没有完全醒透彻,但声音是很真切的。
我迷迷糊糊的问:“小哥,什么声音?是不是邻居家的猪拱到我家院子里来了,唔……”
小哥一把轻轻的捂住了我的嘴,不让我继续说话。
我下意识抬手抓着他的手腕,这下才真的彻底的清醒了。
“噗嗤”
的一声,我就听见隔壁那个苦大仇深的大姐笑出了声,我就从来没有看到她笑过,我说的这句梦话有那么好笑吗?
然后我听到了那边的病床上传来一声极其不和谐的喘息声,是靠门的那边新住进来的那对小情侣。
我抓着他的手,我知道发生什么事了,造孽啊。
后半夜,闷油瓶趴在床边睡得很沉,其实我们都不胖,病床也够我们睡。
可有的底线一旦突破,就再也回不去了,就算睡在一起什么也不做,也觉得很奇怪。
睡一张床,就会自然而然的和亲密的事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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