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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3页）

我记得护城河边有一家扶归楼，做得很好的苏酪。

现在忽然想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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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看她言笑晏晏，金口终于吐出了一句玉言：&ldo;那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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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内城有河，环城而掘。

据说是定都之初依风水秘术所建，护皇家龙脉的灵河。

河边垂柳依依，苏离离与木头沿河而行，游人少了些，三丈长渠，顺流漂着些彩灯。

远远一道拱桥，却有三人扶栏而立，往开阔处眺望城郭地势。

彼明我暗，苏离离无心一瞥，借着明灭灯火，仿佛觉得中间那人身形样貌与那姓祁的颇为相像，心里突地一惊。

拉着木头远远避开，绕了一个街口，正是扶归楼。

今夜坐客甚多，苏离离直上二楼，也只剩了窗边角落一张空桌。

她拉木头坐下，忍不住就向窗外看去，方才小桥上那三人已不在那里了。

苏离离轻呼出一口气，不知他又到京城来做什么，惟愿自己看错了人。

她端了跑堂倒的热茶喝了一口，拿了菜单子点菜，正踌躇清风明月小酌点什么酒时，铁一般的事实告诉她，她目力绝佳，刚才确乎没有看走眼。

那三个人一走上二楼，便凝聚了万众目光。

祁凤翔穿着窄袖的织金回纹锦服，并不张扬，却是细致处的华贵。

腰带缀着一枚小巧的玉佩，束发长靴，不似往日风流态度，却像怒马弯弓的幽并游侠。

清朗的眉目，衬着这身衣服，允文允武。

他身侧两人，一个黑衣劲装，不怒而威，苏离离看来觉得世人像是都欠了他钱；另一个宽袖长衫，弱质彬彬，却是个文雅秀气的书生小白脸。

与这三人比起来，陪侍一旁的店家如皓月之下的萤火，不足一提。

祁凤翔目光犀利地一扫，正与苏离离看个对着，苏离离来不及往桌下埋头，愣在那里，无言地一叹。

祁凤翔微一错愕，忽然便莞尔一笑，对店主道：&ldo;那边不是还有空位么？&rdo;手臂一抬，直指到苏离离桌上。

苏离离当机立断，对木头道：&ldo;你先避开去，我把他们赶走了，我们再喝酒吃饭。

&rdo;木头看一眼祁凤翔，剑眉微锁。

祁凤翔三人已走了过来，店家陪着笑脸道：&ldo;客官，这桌子是六个人的位子，与这三位公子拼一下可好？&rdo;

苏离离似笑非笑道：&ldo;行，有什么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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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凤翔在店家掸过的凳子上坐下，正要说话，木头忽然道：&ldo;我们在街口点心铺子订了点心，这会也该做好了。

不如我现在去取回来吧。

&rdo;衣摆一拂，站起来便走。

祁凤翔静静注视着他走下楼梯，方缓缓回头，宛然笑道：&ldo;月移花影动，似是故人来。

苏姑娘，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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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离离心道：你每次见着我就要念诗么？看着他一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衣的表情，心里没甚好气，应道：&ldo;是啊，真是不巧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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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苏姑娘好象不大乐意见着我啊？&rdo;祁凤翔道。

苏离离恳然道：&ldo;祁公子，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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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脸书生&ldo;呵&rdo;地一笑，欠钱君却黑脸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