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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阁的人早有不耐烦的却被陈小砚瞪了,赶忙低头下去奋笔疾书不再抬头。
韩放拦了陈小砚,意思是叫陈小砚不要太激动,自己含着那副笑,眉眼间不知为何有些悔恨的意思,终于史官是说了什么,大概意思就是韩放和他家夫人都是一路货色,卖身求富。
冬苓看见李适的眉倒竖了起来,猛力推开了门,断喝一声:“好大的胆子!”
一干人这下跪了下去,史官持了理,有些愤愤然,李适拍了桌,吼着:“敢在背后议论起朕了?”
韩放一件李适来了,立刻一改刚才的面目,抢了他的话头,有些嚣张地说:“你不过一个小小史官,本官做人处事不用你来教导,再者,你要谏言又何不当着皇上的面?现在皇上就在这里,说啊!”
李适看他的跋扈和比人来得也不同,仿若带着天生高傲,就是看不起现下被他骂的那人。
史官嘴拙:“你……你!
你……”
“我怎么?词穷?回去多读两年书再回来吧!”
李适这才稳了自己的情绪:“韩放,不要以为你就了不得了!
怎么?你有才,你多说两个词啊!”
韩放有些颤抖的咬了自己的嘴唇,李适威严地吐出一个字:“说!”
韩放眼里含了一些些微光,就是不开口,李适冷哼一声:“你也滚回去好生读两年书吧!”
然后掉头往外,小官们抬头看见陈小砚揪起眉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李适见后面没人跟上来提了提语调:“哦?韩大人连自己两个学生都看不起了?不想去教了!
?”
他怔了一下,今日好像没课啊?缓慢拾步跟了去。
等史官也出了门,小官们开始议论着些什么,大抵说些韩放今天的样子有些奇怪,陈小砚哄散了那些杂音:“你们懂个什么?还不快做?要等人来罚么!
?”
李适捏了韩放的手,韩放轻轻扯了一丝嘴角,抬眼对上李适星目,长久不言语。
李适又是叹了一口气,耳鬓厮磨。
心里早已乱成一团麻,总是被他牵引情绪,每每失态,恨得想杀了他一了百了,却又在他每次把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揽过肩后心痛得快要窒息。
韩放别过脸不理他眼里那一瞬而过的精光,出了声:“哈,看来这一年日子过得有些平静,我皮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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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墨递上消息,李适看了,然后如同往常一样撕成了一些碎片丢到香炉里,看着那些火在纸片身上疯狂蔓延,迅速只剩灰黑色的碎屑,盯着火星忽明忽暗,李适沉声问:“怎么!
?”
白子墨叩了叩桌面:“大概贺兰君琰也差不多该知道了。”
李适点点头:“禅国主现在还不立储,就是因为贺兰君琰太优秀,可是他这二哥也是个人物,玩权弄术他哪里比得上他二哥呢?”
“所以皇上才叫我带他回来的?”
李适在椅上稍挪了一下位置:“现在二王子逼急了,开始有异动,要是有个什么意外的话……只好借借你的刺羽了。”
白子墨俯下身:“是!”
李适缓慢的眨了眼镜,抬起手示意白子墨出去:“冬苓!
送侯爷回府!”
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李适目送白子墨出门,开始在心里谋记着,他这么千辛万苦非要讨一个最得宠的最有潜力的人过来做人质,一则是因为贺兰君琰作为质子的牵制作用。
不杀他,可以留着慢慢从禅国抠协议,抠物资,抠兵力,一点点也能挖出一个大洞来,杀他,无疑是除了一个带兵好手,为白子墨兴兵平南扫去一个大碍,至于借口这类事,还不是随手一捏一个?
二则便是,他不熟悉朝堂,领军打仗排兵布阵是好手,却不擅长于勾心斗角阴谋算计。
留他在禅国,死于兄弟之争与他一点用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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