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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南,粟圣公俯也是人人敬仰,她也是百里闻名的大家闺秀,德言容功,处处出挑,即便早早被定了婚事,也还是有许多家夫人话里话外都对她透露着喜爱,惋惜她早早被定了婚事。
她怎么就配不上顾修了?
她这婚事堂堂正正,方方面面都不丢顾修的脸!
“我同你们一样,你们会的,我也都会,琴棋书画,德言容功,舞蹈乐律,我样样不输旁人,为何就配不上我夫君?三娘子既然口口声声说我不配,那便拿出本事来同我一较高下,而非在这里空口白牙!”
“你想比试什么,我随你挑。”
沈星语语气如此笃定,联想到她刚刚居然能将女驯倒着背出来,褚三娘也不敢轻视她,思索一下道:“我跟你比琴,瑶华跟你比画,映雪跟你比棋,孙茹跟你比舞,怎么样,你敢比吗?”
十一公主冷笑,褚三娘也未免太过刁钻,她所点的这几个,都是在这一方面代表贵女们最高造诣的,“三娘子也太好心机了吧,四个人欺负她一个人,你也好意思说的出口。”
褚三娘笑:“是世子妃自己吹嘘琴棋书画样样在行,若是真的样样拔尖,又何须害怕?”
“我敢接,不是因为你这拙劣的激将法,”
沈星语下巴微抬高:“我跟你们四个人比!”
十一公主天生同琴棋书画无缘,少时,宫中帝师在前头上课,不出一盏茶的时间,她必然要睡着,她虽然自己不会,但是对学习出众的人天然就有好感,她同盛如玥多年交好便是因着这个。
盛如玥一个怙恃孤露能在这京都闺秀中有出众的名声,撇去镇国公府这个背景不说,一是因为琴棋书画俱佳,二是因为十一公主同她是至交好友,处处照佛。
十一公主看着沈星语的眼睛亮亮的,觉得她整个人渡着一层光。
这个世子妃也太厉害了吧!
褚三娘::“这里有现成的棋,你们先比棋,我去准备琴和纸墨。”
沈星语微微垂下眼皮,偌大的东宫,又怎么会少了琴棋书笔这样的雅士东西,一个婢子就能要来的东西,需要她一个阁老的女儿亲自去朝太子妃要吗?
她为什么要亲自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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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丝毫不知道碧纱橱里发生的一切,被玉华服侍着喝苦涩的药汁,用薄荷水漱了口再吃一点蜜饯,消化嘴里的苦涩味道,这才说的出话。
“叫你过来,本就是叫你来玩,省的你总是憋在府中,憋坏了怕是不好,怎么又跟我进来做什么?”
玉华郡主唇角苦涩一笑:“我是个什么状况,旁人又不是不知,心里不知怎么想我呢。”
“如今我是被踩进地理的烂泥,是被染了脏污的抹布,有谁是真心想同我一道玩,我在这陪你挺好的。”
太子妃气的猛烈咳嗽起来,玉华郡主给她顺着好半天的气,她才止住。
“你呀!”
“这事又不是你的错,犯错的是那侍卫,你是受害者,何以这样贬低自己?”
“到了我这个境地,你就会知道,什么尊崇,什么地位都是虚的,只有自己过好了才是真的。”
“你瞧瞧我,当初为了和侧妃争长子的出生,一连流了三胎,到如今,身份地位都有,却连个好身子都没有,不知什么时候就要去了地下。”
“你就当被狗咬了一口,要我说,不嫁人也有不嫁人的活法,自己独居个院子,既无公婆要侍奉,又没有丈夫小妾这些糟心事情,岂不是快哉。
日子是你自己的,有肃王在,他们面上就不敢轻视你,你就该怎么快活怎么来。”
太子妃提起她淡素的绣袍,嗔怨她的不争气:“看看你自己,日日敲木鱼不出房门,都要将自己真弄成真尼姑了。”
玉华郡主:“我就是厌恶她们眼里的怜悯,也不想让她们在背后笑话,一个人在家中自在。”
这种事情,还得要自己看开,旁人说再多也无用,太子妃叹息一声,也不好再多说。
两人一时无话,但玉华郡主反而觉得这样自在一些。
“太妃子娘娘,”
褚三娘笑着走进来,“臣女要弹琴,来向你讨‘铭心’一用。”
太子妃未出阁时,最擅长的便是琴,“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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