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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阮心脏莫名地一记狠跳,他意识到郎靖风是在戏弄自己。
仗着车开得快风吹得急车里没多少狼味儿,白阮脸蛋一沉,用严厉的目光扫过郎靖风的鼻子嘴唇面颊下颌耳朵等不包括眼睛的所有头面部器官,低声训斥道,“你身为一个学生,我倒是想问问你,你自己天天心里都在想什么?有没有一点儿和学习有关的想法?”
——风把狼味儿吹散得越彻底,白阮就越不怕。
俗话说得好:大风越狠,我心越荡。
……操,撩炸毛了。
郎靖风眉梢一扬,还欲开口,终于可以昂首挺胸做男人的白阮却抢先打断:“你语文书呢?”
郎靖风目不转睛地欣赏着白阮难得一见的生气模样,心痒得不行,拍拍书包道:“这儿呢。”
小白兔老师威严道:“拿出来,利用坐车的时间背诵《廉颇蔺相如列传》最后五段。”
郎靖风笑着咬了下嘴唇,耍赖:“你考吗?不考我不背。”
“考。”
白阮纵情呼吸混合着尾气的风,胆气十足,摆出严师的架子道,“周一我单独考你。”
郎靖风愉悦地吹了声口哨:“太好了。”
白阮一脸冷酷地凌乱在风中:“……”
这个反应和想象中的似乎不太一样!
片刻安静后,白阮提醒道:“你要是背不下来,我会罚你抄写。”
郎靖风语调纵容:“好——我背,背不下来你让我抄几遍我就抄几遍,别气了。”
白阮顿时感觉自己宛如郎靖风无理取闹的女朋友:“……”
没多一会儿,龙潭山到了,这山目前还没开发完,司机把车停在徒步爱好者们习惯走的上山小路近前,两人下了车,白阮掏出手机问:“车费多少,我给你转过去。”
打车总不能让学生花钱,白阮想。
“不用。”
郎靖风斩钉截铁地拒绝,一秒钟不到,又精神错乱似的反悔道,“微信转给我吧。”
白阮狐疑地盯他一眼。
郎靖风狡黠地一笑,解释道:“说完才想起来,这几天零花钱花见底了。”
白阮点头,调出二维码:“扫我。”
郎靖风加了白阮好友。
白阮通过好友申请,低着头,手指在屏幕上划动着,似乎是在给郎靖风分组。
“你给我往哪儿分呢?”
忽然,郎靖风磁性的声音在白阮耳畔响起,紧接着,是一只从白阮右肩上方探过来试图窥视屏幕的狼脑袋,以及一只扳着白阮手机调整屏幕方向并拢住了白阮整只右手的狼爪子,两人这个姿势,白阮的右脸与郎靖风的左脸离得极近,几乎就要贴上了。
“啊……”
白阮汗毛根根炸起,头皮发紧,一个箭步冲到一米开外,一双乌溜溜的眼圆瞪着,方才在车上的真男人风范俨然已是偃旗息鼓,怂得直结巴,“贴、贴那么近干什么?”
虽说有封窍符加持,但白阮仍然无法忍受和狼崽子肢体接触。
“我就看看分组,”
郎靖风满脸无辜,“别整个分组就我一人儿,然后你天天在那发语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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