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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确实未曾亲眼见过这般场景。

在乎的人，一个个地在面前倒下，而她却连反应都来不及做出。

“唉，”

幻境外，蜜的灵魂碎片叹了口气，“不曾深陷是因为不曾了解，这样的平心静气太过脆弱。

明明已经杀过人，却还如此天真，可真是灵术师的特权吧，毕竟双手未曾被他人的鲜血染红过，就不会真正明白‘死亡’意味着什么。”

简晴被蜜的这句话从画框中拉回了思绪，确实是如此，即使是用指尖刀，余霁也能凭借那种舞蹈般的步法躲开飞溅的血液，她可能真的未曾沾染过他人的血。

“哈哈，其实小师妹也是这样的。”

蜜的灵魂碎片看到简晴那回忆起了什么的眼神，便猜到了简晴正在想的事情，神秘地笑了笑做出解答，“知道吗？神创造灵术师们的时候已经定下了谁适合战斗，谁适合其他。

而昙族是祭祀，守护世间，传达神的旨意，这才是他们的本职，而杀戮是被禁止的。

所以昙族的人血统越纯，灵力越强，同时也越是无法用于攻击。

而且，昙族的人其实都晕血，只是程度不同而已。”

晕血……简晴默默地怀疑起这个世界，幽昙是昙族纯血统的，这要是有这么多限制，她是如何名震江湖的……“哈哈哈，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在这里，你心里想的事情我都能知道？”

蜜的灵魂突然笑了起来，“你问小师妹啊。

她呀，靠的是一击命中和灵巧的步法，基本上敌人被一剑封喉，血还没喷出来，她就已经转到下一个敌人那儿去了。

要是不得不回头看的话，就只好忍着喽。”

“那余霁……”

也会晕血吗？简晴检索了一下前世的回忆，余霁传承的是昙灵的剑法，那套剑法给简晴的感觉是有些诡异的，有着舞蹈的华美，却偏偏又能在瞬息之间取人性命，又快又准，滴血不占。

但是，余霁除了剑法之外，还有彼岸花的血脉。

彼岸花饮血而生，她也是经常拖着被血液浸透的裙摆回来的。

“你的这位朋友，昙族的血统只有一成多，但这却是灵术师中最强大的程度。

一旦昙族血统的纯度低于一成，灵力就会泯然众人。

而纯度高于五成的时候，受到的制约会是常人不敢打破的，因为一旦打破自身需要承受极大的痛楚。

而在五成到一成之间，灵力的强度相差不多，受的制约却逐渐减小。”

蜜的灵魂给出了答案，“所以，你的朋友，尚且有着最强灵术家族的先天优势，又几乎不受制约。

在昙族被灭之前，家族中这部分人都是作为战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