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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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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全说：&ldo;我周小全，我错拿了涂苒的电话，你什么事儿？我等会让她给你打过去。

哎，我发现你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还蛮……蛮男人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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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没理她，径直问：&ldo;涂苒在哪儿？&rdo;

周小全仰头看了看阳台，昏暗中一个人影，手里捏着淡淡橘红色的星光，于是说：&ldo;她在我家阳台上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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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ldo;嗯&rdo;了一声，音调里似有些不太相信的味道，他说：&ldo;她不能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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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rdo;周小全嘴里应着，脑袋里忽而灵光闪现，越想越是那么回事，越想越激动，她抓着手机大声说：&ldo;陆程禹，原来是你做的坏事，看不出你还是一流氓。

你这地下工作搞的，暗度陈仓瞒天过海，我还当你是个人物，以为你挺正经，没成想也是吃了不管嘴一抹就想溜的。

我那天就不该把苒苒带去，不该撮合你俩，你这样是陷我于不义你知道吗？我真想抽你丫的……&rdo;

陆程禹挺有耐心，等她骂完了，才波澜不兴的说：&ldo;五分钟后我再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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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全一气儿跑上楼，跑得胃都有点痛了，却见涂苒已经钻进被褥里歪着了。

周小全把手机扔过去：&ldo;刚才jian夫给你打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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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苒躺在那儿没动，眼睛都没睁一下，周小全使劲摇她：&ldo;陆程禹才给你打电话了，他说一会儿再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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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苒这回反映挺大，她伸手迅速从床底下抽出垃圾桶，开始趴在那儿干呕，因为没吃什么东西所以无物可吐。

周小全赶紧给她倒了杯水递过去，涂苒耸耸鼻子一把推开：&ldo;这水有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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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全崩溃：&ldo;从现在起水和jian夫都进了致呕黑名单是吧？&rdo;

&ldo;不是我的问题，&rdo;涂苒指指自己的肚子，&ldo;是他很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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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程禹果然守时，打了电话过来和涂苒简明扼要的说了一下，大意是他去年就向院里申请了出国进修的名额，最近签证已经下来了，三月中就得走人，为期一年。

因为时间紧迫如果她不介意的话，能不能先把证领了，办酒席的事以后再说。

他后来又提到房子，他现住在学校的博士楼里，太小了不方便，又说他母亲过世前留下个一室一厅的旧房，不在正规的小区里周围环境不好，有了孩子也会嫌小，他打算等正式工作了把旧房卖了，至少够付另一套大点的新房首期了剩下的再每月还贷，所以这一年多就只好委屈涂苒住她以前的家里了，怀孕生子父母也能帮忙照顾一下。

再就是让她戒烟。

陆程禹之后说的话，涂苒全然没放在心里，她的情绪还停留在可以保住孩子的喜悦和激动之中。

她一时想：宝宝，我这做妈的算是对得起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