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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琮在我身上留下的,可比云安给我的多。”
斛渔动了动脚,铃铛发出清脆空灵的声音,叫她更像一只慵懒的猫儿。
喻湖到底是取了药,涂抹在斛渔脚踝的伤处,“这药,若是胸口伤了……”
“云安不帮我,我是不想动这个手的,至于旁人……”
斛渔咯咯咯地笑,“那就只能叫圣上来了。”
喻湖有时候分不清斛渔说这样的话是为了气她,还是当真和喻琮恩爱不疑,好好的上药,到最后成了她握着斛渔的脚踝,逼得那些尖齿嵌得更深。
“小壶,不要逼我。”
她说。
“云安此话好生莫名,我哪里会逼你呢。”
斛渔抽回脚,对受伤之处不闻不问,自喻湖身后贴近她。
柔软贴着喻湖的后背,喻湖僵得好似一根木头。
“妾只是想姐姐……帮帮妾。”
斛渔咬着喻湖的耳垂,“可姐姐却嫌我脏。”
喻湖澄清:“我没有。”
“分明心里有我,分明没有外人,你来过多少次,却从来不碰我,为什么呢,喻湖?”
斛渔媚眼如丝,瞧见喻湖的耳朵一点一点攀上绯红的霞色,才勾了勾唇,“云安高贵圣洁,是世人心中不可侵犯的长公主殿下,妾不过是委身于圣上的孤女,在圣上之前,或许还为了活下来,被无数人碰过,妾身是脏的。”
“千人骑,万人……”
斛渔那些自轻自贱的话再度被喻湖蛮横打断,小小一张榻上,喻湖将柔若无骨的斛渔压在身下,哪怕一双耳朵都红透了,却还要重重用手指按压着斛渔的唇瓣,哑着声音开口,“你不脏,斛渔,别这样说。”
苍白的唇瓣被压得泛起血色,红艳至极,喻湖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火急火燎坐了回去,“总之你不是,我也并未嫌弃过你。”
斛渔像是失了耐性,她伸脚蹬了蹬喻湖,“云安不碰我,我却难耐,妾要去找圣上了,你走吧。”
“你这个样子,”
才被压下去的火气再次涌了上来,“你这个样子,如何能承欢?斛渔,这样折腾下去,连一年你都活不到。”
“这就不牢殿下操心了,我本无根浮萍,更是了无牵挂,”
斛渔神色淡淡,把玩着垂落下来的青丝,“死了,草席一裹扔出去就是了,好歹我还有张草席,我的家人……”
提及家人,斛渔眼中掠过一丝疯狂,“我的家人可是连草席都没有呢,雷雨交加,却扑不灭那夜的火,喻湖,我心中的仇恨之火就如同千文山庄灭门那日的大火,永不会灭。”
“你说我摆脱不了这锁心链,有没有想过,”
斛渔半坐起身,丝毫不惧地与喻湖对视,“我从未想过摆脱,无论是你亦或是喻琮,都是我主动的。”
“你和喻琮,只要我活着一日。”
斛渔笑得肆意,未尽之言喻湖却猜到了。
只要斛渔活着一日,喻琮时时刻刻都会被一把利刃架在脖子上,而她……
时时刻刻都要看着斛渔以自身为代价,去勾引喻琮,即便病成这样,即便喻琮在床事上如狼似虎从不温柔,将她当成一个布娃娃似的玩弄。
“你是要逼我,与喻琮反目。”
喻湖终是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是了,这就是斛渔的目的。
先勾引了她,再勾引了喻琮。
斛渔的气势逐渐软了下来,她的体力也支撑不了她太强势,她软着身子,重新躺下,语调颇有些轻快俏皮:“反目不反目,就要看姐姐和哥哥,究竟有多少情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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