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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4页）

显然，他已听出徐言娘病症古怪之处。

俞宗翰不知道徐言娘中毒的事。

他想了想，还待再问俞眉远，屋外忽然有人推门而入。

&ldo;老爷。

&rdo;黄莺似的声音响起，惠夫人缓步踏入屋里。

见到俞眉远，她一怔，很快又笑起：&ldo;阿远也在啊。

&rdo;

&ldo;什么事？&rdo;俞宗翰已将心情收敛。

&ldo;老爷这两日忙于公务，日夜宿于书房，想来心力俱疲，我命小厨房拿野鸽子炖了人参，老爷多少用点。

&rdo;她说着从身后丫环手里捧着青瓷盅，亲自送到俞宗翰案前。

&ldo;搁着吧。

有劳夫人了。

&rdo;俞宗翰点点头。

&ldo;老爷客气了。

&rdo;惠夫人福了福身，眼眸如水，&ldo;午饭已经备下，老爷是要在这里用饭，还是要去何姨娘那里用饭？如果去月容那里，我就命小厨房多备些菜送去。

&rdo;

俞眉远听得诧异。

从前她常听人说俞宗翰和孙嘉慧感情甚笃，如今看来，这两人怎么有些相敬如宾的味道？

&ldo;在这里用饭吧。

&rdo;俞宗翰回答着，忽又想到一事，便问她，&ldo;言娘病重去世之事，为何没人通传给我？&rdo;

&ldo;徐姐姐急病突逝，恰逢大雪封路，庄上来人回报时，徐姐姐早已入殓出殡。

那时老爷正在江南奉旨巡察，我也不敢烦扰老爷，再加上一来一回也已是开春，便打算待老爷回来再禀报此事。

是妾身的错，未曾顾虑周全。

&rdo;她不等俞宗翰开口，便将罪责自揽上身。

俞宗翰深深看了她两眼，方长叹一声：&ldo;与你无关，是我的错。

你先回去吧。

&rdo;

&ldo;那妾身先告退了，稍后就着人替老爷布膳。

&rdo;惠夫人仍笑得浅柔如兰，竟似没有脾气一般，福身告退，转身离去。

&ldo;阿远，你留下陪为父用饭吧。

&rdo;俞宗翰望向了俞眉远。

&ldo;啊？&rdo;俞眉远一愕。

那厢已行至门口的惠夫人脚步微滞。

这辈子，她再怎么挣，也挣不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