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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金爷好坏,”
露儿羞恼,小拳头不痛不痒地一下下敲着厚壮的胸脯,“人家等你那么久,没想到刚来就只记得呷干醋,真不想理你了啦。”
“不理我啦,好啊……那理不理冯公子啊?”
“嗯?”
微笑着的金爷脸倏的一变,阴森之色跃然面上,扭臂一转顺手一推,把怀中的人往冯宣仁面前一扔,露儿猝不及防整个人往前倒去。
所有人皆为之怔楞,不想这个金爷翻脸如翻手一般的快,气氛立即绷紧。
何生见势不妙,忙一步上前:“金爷不要动怒,如果有什么不满只管吩咐,我们自会给金爷一个交代……”
话未落定,却见冯宣仁同时伸手使劲一挡,露儿的身体未能停定就又被推回原位。
“金爷真会说笑,您瞧,露儿小姐怎么会舍得下您老的疼爱呢?”
可怜的露儿惊魂甫定,面白如纸,不知自己犯了什么运成了被推来搡去较量的牺牲品。
静默几秒,四目交锋,刚柔并济。
“哈哈哈哈,冯公子果然有点意思,真所谓虎父无犬子,怪不得冯老越来越春风得意了,哈哈哈哈,不错不错,真他妈的不错!”
宏悍的笑声几乎震破舞场的天顶,可惜除了他没有人感到很有趣,所以陪上的笑脸大多有些尴尬而不知所谓。
“来来来,冯二公子,我们来为令尊冯老干上一杯吧,祝冯老寿比南山长命百岁!”
此话有些莫明,但颇具深意。
冯宣仁仿佛未察觉,笑着接过递来的酒杯,碰杯后一饮而尽。
每个人都松了口气,事情好象是一场没有名堂的闹剧,还好结局是皆大欢喜。
待剑拔弩张过去,舞曲节奏又很合时宜地响起来。
何生重振笑容:“各位不要光顾着说话嘛,来,露儿还不快陪金爷跳支舞,今晚你定要把金爷伺候得高兴点,要不我可拿你问罪哦。”
露儿听得此语撇一下樱唇,攥着丝帕抹抹额汗,重振如花娇容:“不要你来多嘴啦,金爷若是为我不高兴的话,是我修来的福份,自会知道怎么做的啦!”
此话说得金爷面色顿时柔和下来。
“那是,那是,”
何生应着,转身亲热地拉过冯宣仁的手,“冯公子当然也是我们‘丽都’的贵宾,自然不能怠慢的,冯公子,今晚您的账由我何某人管了,可不能客气哦,如果和我客气了,就是不给我的面子,更是不给‘丽都’的面子哦!”
冯宣仁淡然一笑,让开了去:“不想冯某有这么大的面子,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厚脸一次喽。”
“哈哈哈,冯公子也是豁达之人,该敬该敬!”
何生的笑容马上顺眼多了。
“冯公子是个识时务的人,这种人我金某最喜欢啦,你这个朋友我一定要交,一定要交!
哈哈!
冯公子,如果你爹有你这么识时务就好啦,人老了就要好好地回去休息,占着茅坑不拉屎挺着肚子不生娃,对己对国对民都不利啊,冯公子,你说是不?”
金爷搂着露儿,咧开大嘴喷了一口烟,吐了一句立马又让众人的心吊到喉口的话。
冯宣仁眼皮未抬,面不改色,依旧笑对:“爹的事,冯某作为儿子的自不敢多言。
不过,我也是惦着他老人家身体,希望他早点休息下来,为国为民的事情还是留待有才有能的后人去操劳吧,既然金爷如此关怀,回去后冯某定当详述于他听,爹想必会高兴得很。”
“呵呵呵呵呵,冯公子记得就好,”
金爷瞳孔收紧,寒意霎息而逝,“冯老有两个如此骁勇的儿子他可以高枕无忧了啊。”
“过奖。”
客气地回了话,冯宣仁用眼角瞄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身影的主人注意到他的目光后,扬手做了个隐晦的手势,转眼就匆匆隐入人群。
抬手看表,冯宣仁惊讶道:“哎呀,已经过十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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