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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钟体晃了晃，一个黑色的身影从东皇钟顶跌落下来，夜华靠在白浅的臂弯里，嘴角溢出血痕，玄色长袍已被鲜血浸湿。

白浅颤抖着吻上夜华额前的发际，止不住泪，&ldo;七万年前，师父用元神生祭东皇钟时，口中吐的血，比你现在嘴角溢出的这几丝血痕，岂是多了百倍。

你眼下修为远比不上那时的墨渊，那本应吐出的百倍血，哪里去了…告诉我，哪里去了…&rdo;她低下头，猛地咬住夜华的嘴唇。

夜华身体微微的一震，推开白浅，开始剧烈咳嗽，大口大口的血一涌而出，染透了白浅的裙子。

很快，他抓住胸口，闭住嘴唇，克制着不再吐血。

白浅哭着，爬过去，将夜华重新抱起来。

&ldo;你又打算把血全吞到肚子里？你现在才多大的年纪，即便软弱些，我也没什么失望的。

&rdo;

夜华平淡地说：&ldo;我没什么，这样的伤，并不碍事。

你别哭。

&rdo;

&ldo;用元神祭了东皇钟的，除了墨渊，我还没见到有谁逃过灰飞烟灭的命运，便是墨渊，也足足睡了七万年。

夜华，你骗不了我的，你要死了，对不对？&rdo;

夜华闭上眼睛，&ldo;墨渊醒了，你同他好好在一起，他会照顾好你，会比我做得更好，你忘了我罢。

&rdo;突然，他猛地睁眼，&ldo;我死也不可能说出那样的话，我一生只爱你一个人，浅浅，你永远不能忘了我，若你胆敢忘了我，若你胆敢……&rdo;声音慢慢沉了下去，夜华自嘲，&ldo;我又能怎样呢？&rdo;

白浅靠近他耳边大吼：&ldo;你若敢死，我便去找折颜要药水，把你忘得干干净净，一点也不剩。

我会和墨渊、折颜还有四哥一起，过得很好很好，永远不会再想起你。

&rdo;

夜华身子一颤，半晌后，笑了，&ldo;那样也好。

&rdo;夜华说完，彻底闭上了眼睛。

白浅紧紧贴着他的脸，哭得撕心裂肺。

&ldo;可怜的姑姑……&rdo;凤九也已是泪流满面，&ldo;明明已知道了后面的事，可为什么我还是觉得好难过？&rdo;她转身投入东华的怀中。

&ldo;苦尽，甘来。

&rdo;东华轻轻拥住凤九。

白浅将自己同夜华困在仙障内，天兵祭出鸣雷闪电，也愣是没能劈开个口子。

凤九红着眼睛，往白浅的方向走去，却身子一软，直直地倒下。

&ldo;九儿！

&rdo;东华连忙接住她，然后打横抱起，稳步走向折颜。

白真见凤九昏迷，也着了急，&ldo;小狐狸这是怎么了？&rdo;

东华对折颜说道：&ldo;九儿虚耗过度，你且带她回青丘诊治。

至于白浅，自有人能劝她回去，不必担心。

&rdo;

折颜从他手中接过凤九，&ldo;你是说……墨渊？&rdo;

&ldo;没错。

&rdo;东华点头。

折颜相信东华，凤九也是他看着长大的，随即应承下来，&ldo;我这就回青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