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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宏晔语调阴沉,冷眼看着傅时郁的背影。
“您是觉得我这些年真的什么都没做?”
傅时郁闭上眼睛吸了口气,并未转回身,而是侧过脸,语气讥讽道:“不妨去查查您那些心腹股东们这些年卖出去了多少股份,而那些股份现在又全都掌握在了谁手里。”
……
“傅时郁!”
傅宏晔的声音在抱着路淮下到二楼时响起。
被怒斥的那人置若罔闻,脚步匆匆下楼,傅宏晔疾步往前,站在楼梯拐角处,拔高音调威胁道:“你要是现在带他走,这辈子都别想再踏进我傅家的门。”
“我也没有再次踏足这里的打算。”
傅时郁的语调平静,低头看了一眼怀里人的脸色,声音中染上了极度心痛时难掩的哑声:“我说话算话,也希望我们都能言而有信。”
他这话一出口,傅宏晔嘴唇颤了颤,瞪着眼睛,身体摇摇晃晃地往后退了一步。
身边一脸担忧的李禾忙上前扶住他的手臂,招呼着一边的保姆将傅宏晔送回卧房。
路淮的身上已经被人换上了干爽的病号服,醒来的时候病房内的灯关着,一边的窗帘也是紧紧掩着。
屋内昏暗,但是大约是白天,透进来的光可以让人看清屋内摆设和周遭装修。
路淮微睁着眼睛,长长的睫毛眨了眨,映入眼帘的是不同于储藏室的空旷环境,到处都是医院标志性的纯白色。
歪头看了眼四周,一个人也没有,一股瞬间出现的,强烈的怅然若失感由内而外包裹住了他。
路淮迷迷糊糊的记得,自己昏过去前似乎看见了傅时郁,还听见了他小声而急促的叫着自己名字的声音。
但他现在醒了,却并不能确定那是不是一个真实的梦境。
消毒水的味道充斥鼻间,路淮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的右手上还扎着针,旁边吊着一个已经输了一半的吊瓶,但身体还是没什么力气,他支了两下胳膊,还是选择放弃,重新躺回了枕头上。
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郑书拿着一沓病例和□□正在仔细研究,顺便一边回想着刚刚医生说的话。
“病人是轻度中暑,但是如果急救的不及时很可能会发展成重度,那时候就很严重了,甚至脏器有可能都会衰竭。”
“他还有点贫血,你们这些家属平常也注意着点,他这么瘦,平常吃的东西也要注意。”
“书姐。”
路淮垂下眼,隐藏住看见来人是郑书时的些许失落,嘴角微微勾起弧度,对着郑书笑了笑。
郑书听见路淮的声音,动作一滞,几步走到病床前,关切的上下扫视几眼:“啊你醒了,怎么样?还有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没有。”
路淮安静道。
“我去给你买饭,医生说你有贫血,我之前就跟小也说过不能天天给你吃那些沙拉,你们真是,唉。”
郑书来时听赵然简短说了几句昨晚发生了什么,他避过了傅宏晔这个名字,但还是让郑书又开心又后怕,看见路淮安然无恙,她心情缓和了一点,话也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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