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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完颜氏不清不愿地跟在后头，直到永寿宫进入眼帘了，才换上一副担忧的面容，跟在太后仪仗后头，进了宫门。

大殿内，跪了一地太医，产房里，几乎已经没什么呻吟的声息。

只有一盆盆血水端了出来，跟着，就是产婆和宫女们不住地呼唤&ldo;贵主儿，贵主儿，您要撑住啊，撑住啊！

&rdo;

雍正快五十岁的人了，熬了一夜，眼色发红，坐在正座上，沙哑着问：&ldo;贵妃现在如何？&rdo;

地下太医也都被折腾了一夜，此时，都恨不得贵妃早些玩完，也不愿意再受这皇上的冷气折磨了。

刘之谦会合院正、院判，齐声问：&ldo;请问皇上，贵妃万一不能顺产，要大人，还是要孩子？&rdo;

衲敏也惊了，站起来问：&ldo;不是说胎位很正吗？胎儿也很正常，怎么就会……&rdo;看看雍正，一狠心，&ldo;刘之谦，给本宫说明白，贵妃和小阿哥，到底怎么回事？&rdo;

刘之谦抬头看皇后，真是难得，四十多岁的女人，熬了一夜，居然还仪态万方，当下侃侃回答：

&ldo;启禀娘娘，贵主身体娇弱，孕期很少走动，导致胎儿过大，下行较慢。

故而比常人时间要长。

若是旁人，倒也没有生命危险，可惜，贵主儿身体实在太弱了，微臣与众位大人诊脉时，又发现，……&rdo;

&ldo;发现什么？&rdo;衲敏也奇了，只要孩子往下走，早晚都能出来，这力气什么的，那么多人参、阿胶，是摆设吗？

&ldo;微臣发现，胎儿，不动了！

&rdo;

&ldo;不动了？&rdo;衲敏心思百转，难道是时间长了，窒息了？我的天呐！

这个孩子，……哎呦，那得死多少人呐！

年氏呐，你可不能再出事了，否则，我们这后宫的女人，都要跟着你倒霉了！

想到这儿，也顾不得看雍正，再问：&ldo;现在呢？必须做出选择吗？&rdo;

&ldo;臣等无能！

&rdo;这一回，倒没一个太医保持沉默了。

雍正面色沉静，手指确微不可查地抖动了起来。

衲敏也吓地跌坐在椅子上，&ldo;这可如何是好！

&rdo;年氏啊，你，你可不能这会儿就挂了！

永寿宫正殿，登时犹如寒冬，冷风瑟瑟，风吹落叶，雪落梅花的声音，似乎都能听的到。

&ldo;皇嗣要紧！

&rdo;话音未落，乌雅氏太后扶着兆佳氏、完颜氏就进来了。

众人这才跟回魂似的，纷纷行礼。

乌雅氏太后走到雍正面前，担忧地问：&ldo;皇上还好吧？累了一天了。

&rdo;

雍正起身相迎，&ldo;儿子还好。

劳烦皇额娘亲自来，是儿子不孝！

&rdo;

乌雅氏太后埋怨，&ldo;什么孝不孝的，哀家的亲孙子，还能不管不顾吗？&rdo;说着，声音转成了威严，&ldo;太医何在？&rdo;

众太医叩首，&ldo;臣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