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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峣看向正被侍从挡着不让进门的牧远歌,抬手搭在徒弟的肩膀上,拍了拍给他鼓劲,傅琢感受到无声的力量,面色放缓,背也挺直了许多。
“小弟子不得入灵堂!”
“你怎知我是小弟子,而不是你的长辈呢。”
牧远歌道。
“总之小弟子就是不能进!”
那侍者大概是侍奉元老的,生得唇红齿白,丹凤眼,牛气冲天。
“知道我是谁么!”
牧远歌气得不行,这里的人真是完全不知道分寸,愚不可及,愚不可及!
!
!
“就算是太上宗主带过来的也不行。”
“让让。”
步峣很想去牧远歌那边,但他总不能扒拉开太上长老再走,只能一个一个打招呼,见礼,借过,一不小心就被叫住,又不能太敷衍,实在难脱身。
“牧挽。”
胥礼总算走出人群,来到牧远歌旁边。
“太、太上宗主!”
牧远歌脱口而出,很是讽刺:“没你,我真是寸步难行。”
“久等,进去吧。”
胥礼隔着牧远歌的衣袖,牵起他的手腕。
那侍从在胥礼过来的时候就猛地低下头,去看自己脚尖。
牧远歌跨进门槛的那刻,脸色就恢复了古井无波,他目不斜视,径直被领向那个躺着的人,声线毫无起伏就像在问天气,道:“胥礼,你抬头看一眼那个东西,是不是还在房梁上。”
房梁上什么也没有,不,有一截绳子。
拧成麻花似的绳子,被割断了一半,断口平整,剩下的部分挂在上面,纹丝不动。
“地上的绳子不见了。”
胥礼道。
“先解决房梁上的。”
牧远歌道。
门口那个拦他的侍从低头数久,突然余光撇到蠕动的东西,发现只是绳子,就以为是自己多虑了,但还是用脚碰了碰。
那“绳子”
却嗖地窜到他脚边,缠住他的脚踝,猛地一拽。
“绳子会动!
?”
那侍从脚下一滑,身体被拽着往花圃里钻,头朝后倒去,正中尖锐的碎石很可能会直接昏迷,傅琢上前一步,用手托住他的后脑,用手揽住了他的肩。
小侍从就那么躺在傅琢怀里,定定地看着对方,帽子不小心掉下来,柔顺的长发也跟着滑落,是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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