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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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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素摸摸脸颊：&ldo;果真么？&rdo;

我忙道：&ldo;可不是？但凡放宽心好好将养，将来必是一个不世出的大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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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素口角微微牵动，淡漠道：&ldo;什么大美人，不过挣命罢了。

&rdo;不待我发作，立刻改换亲热殷勤的口气，&ldo;便是美人，也不敢和姐姐比。

姐姐才是名副其实的大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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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素虽报复了慎媛，看来仍未释怀。

我只得转了话题，望着头上光秃秃的银杏枝子：&ldo;这银杏叶子形如小扇，秋天的时候我还想着要来你宫里捡两片落叶回去做书签子，谁知事多就混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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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素道：&ldo;这有何难，我这里有现做好的银杏叶子书签，就送给姐姐几片好了，只是不知道丫头们收到哪里去了，回头我派人送去长宁宫。

&rdo;我忙谢过。

暖阳在背，周身舒畅。

我捧起锦素亲手炮制的杏仁茶喝了一口，只觉清甜芳香，五脏六腑、四肢百骸无不温暖惬意。

忽见几个内监宫女远远侍立在一边，屏息敛声，眼珠也不转一下。

宫女们一身白衣，远远望去，如冰塑的人偶，甚是扎眼。

我奇道：&ldo;从前来永和宫，也没见她们这样一丝不错地立规矩，大正月里是怎么了？&rdo;

锦素道：&ldo;这都是永和宫执事瑶席下面的人，听说陆贵妃将要整顿内宫，故此不敢懈怠，自己先把规矩立起来，不敢再像从前那样无知无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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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道：&ldo;这又何必。

幸而今天不冷，否则这样在冷风里站着，怕是要冻出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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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素哼了一声道：&ldo;这样杵着已经好几日了。

我原本有心要和瑶席说一声，可是琼芳姑姑说，今时不同往日了，陆贵妃重整人事规制，这些执事宫女和内监如无错处，定是要得个一官半职的。

与其说是立规矩，不如说是立威。

我下面的人他们暂时虽管不着，今后也是要受约束的。

你宫里的白姑姑自然也是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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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时醒悟：&ldo;怨不得长宁宫的宫人们突然对白恭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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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素放下剔花白瓷小碗，斜了我一眼：&ldo;姐姐素来聪慧，这么简单的事反倒看不透了。

&rdo;忽而又笑，&ldo;是了，姐姐哪里会留意宫人们争名夺利的小事。

今后在宫中营生，只怕更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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