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颉跌博追忆起这些旧事,两人竟都有温馨之感,不论颉跌博多么看透俗世,聂远多么生性冰冷,两人朝夕相处十余年,早已有父子之情。
“师哥虽然看起来清冷,其实心中却最为敬重师父,也是最重情义的。”
柴荣道。
“师弟又胡说了。”
聂远道。
颉跌博听二人对话,快然一笑道:“远儿就是不如荣儿这般能言善道,也像老夫和你们师叔,你们师叔创立绝天门称霸武林,那都是一拳一脚打得江湖各路好汉心服口服,没用半点鬼谷派纵横捭阖的功夫。”
聂远犹豫再三,待颉跌博这句话说完,终于开口道:“师父,请您怪罪徒儿吧!”
“怪罪?怪罪你什么啊?”
颉跌博反问。
聂远心中疑惑,看了看颉跌博,颉跌博只是面带微笑,看着天边孤月。
“怪罪徒儿去见寒鸦中人,徒儿知道犯了师父的大忌。”
聂远道。
“犯了我的大忌?如果不是我的大忌,你便能去了吗?”
颉跌博问道。
一旁柴荣见颉跌博又有动气征兆,唯恐师哥不知变通,触怒了师父。
“嗯。”
聂远道。
颉跌博满脸疑惑,柴荣暗道不好。
“嗯?你私会寒鸦,这要是传到江湖上,岂不是身败名裂?”
颉跌博道。
“师父素来知道徒儿的为人,徒儿光明磊落,绝不会与寒鸦之流有染,虽然相会,徒儿却是别有原因。”
“荣儿,你如何看?”
颉跌博问柴荣道。
颉跌博问到柴荣,柴荣摆摆头道:“徒儿以为师哥未免有些单纯了,师父和我素来知道师哥为人,却不见得所有人都知道,纵使师哥在江湖上人尽皆知的光明磊落,也难免会有某时结下的仇家借题发挥,借机加害于师哥。”
柴荣道。
柴荣说罢,聂远稍一沉默道:“师父向来教徒儿看破世俗,徒儿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又何必理会他人看法?”
颉跌博闻言,又是一笑道:“远儿,你从入到鬼谷门下,便入了江湖,怎地你行走江湖十几年,还看不透这江湖险恶?这一件事情上,荣儿便比你看得透彻多了。”
“师父……”
颉跌博一摆手,聂远话说一半,只好继续听颉跌博说道:“远儿,你一定有许多事想要明白,其实为师又何尝不是呢?你一定很想知道这片槐树林到底有什么玄机吧?”
“原来师父也……”
“嗯,十九年前,为师就是在一个,和城外槐树林一模一样的地方,捡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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