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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肃抱着她往屋里走去,面色看的厉害,就听得怀里的夏氏还在哭哭啼啼:“奴白摔了一回!”
“也要凭白被再罚一回!”
“它、它怎么能晕开呢!”
她哭的万分委屈,比任何一次都委屈。
手里还揪着被雨水、汗水晕开成一大片墨团的纸张,哭的哭丧考妣。
哇啦哇啦的。
有些呱噪。
耶律肃被她吵得失了耐心,进屋后一脚踹开里屋的门,将人扔在床上,呵斥道:“闭嘴!”
夏氏也果真闭了嘴。
一双泪眼直直盯着他,眼眶通红,眼泪唰唰的滚落着,脸上都是泪痕,嘴唇抿着,委屈的抖着。
双手还捧着已成墨团的纸张。
原是风情万种的外室,此时却哭的这么——不成体统。
这夏氏,怎的如此能哭?耶律肃略有些头疼,满脸怒容稍稍有些缓解,弯下腰,抓起她的一条胳膊,捏住手腕,将她的掌心朝上。
又从腰间拿出伤药。
灰褐色的粉末从瓷瓶里抖落,落在她勒的红肿渗血的手掌心上。
看样子像是也不太生气了。
夏宁拿眼神窥探着,小心着问道:“大人,您不生奴家的气罢?”
明知故问的外室。
才要开口训斥,看见夏氏满脸的泪痕,话到嘴边就变了。
耶律肃冷剐她一眼,“就你这身手,这么些年的梅花桩白练了。”
夏宁吸了吸鼻子,小声辩解道:“瓦片落了雨湿滑,奴手里还拿着东西,大人欺负人,只说是奴家技艺不精。”
方才还哭得呜呜咽咽。
这会子倒是已经好了。
耶律肃替她上完药,又取了下人递来的绷带包扎,包扎的手上多使了两分力,疼的夏宁嘶嘶的倒吸一口寒气,却也不敢喊疼。
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抽出帕子掩盖住自己满脸泪痕的狼狈邋遢样,只露出一双哭的泛红的眼,那双眼灵动传神,似会说话勾人一般,“是奴说错了,奴那些绣花架子不牢靠。
这厢多谢大人救恩之恩,奴——”
然后止住,眼波流转,娇媚动人。
接着开口道:“下回——”
耶律肃见惯了她这撩拨人的手段,听得她说下回二字后,眼神遂然冷了下来,“你还敢爬?”
夏宁盈盈含笑道:“下回可不敢爬了。”
说我是灾星?还不是因为你们都那么爱我?还一个个都是帝王,这让奴家情何以堪,我只等我的李郎,我的一生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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