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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rdo;不禁拿起细看。

起初只当是卢夫人，待细细揣摩，却又不是，因画中人看起来只有十来岁模样，是未出阁女孩儿家的打扮。

年龄虽幼，却是星眸皓齿，眉目疏朗，那种英气和媚气，几乎是破纸而来的。

水娘来时，正见着沈菀对着这幅画出神，彼此见了礼，便搭讪道：&ldo;这是咱们表小姐，如今进了宫，封作惠妃娘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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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菀心中一动，忙问：&ldo;表小姐从前同公子很要好吗?&rdo;

水娘笑道：&ldo;小孩子家，一块儿长大，又没别的什么伴儿，自然是要好的。

虽然表小姐比冬哥儿大两岁，然而冬哥儿最知尽让的，就偶尔拌嘴斗气，也都是冬哥儿先服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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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菀又问：&ldo;表小姐常来相府吗?&rdo;

水娘道：&ldo;岂止常来，表小姐入宫前一直就是住在这里的，自己的家倒成年累月也难得回一次，只是逢年过节才回去住几日。

平时都是在这府里的，由咱们老爷一手带大的。

都说老爷对表小姐，比对自己亲生儿子都好。

那么疼少爷，也不过是请先生来教导，表小姐的功课倒是老爷亲自过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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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菀益发上心：&ldo;那又是为什么?&rdo;

水娘道：&ldo;谁知道呢?说是女孩儿请先生不方便，要亲自教。

其实女孩儿家，略认得几个字就是了，哪有多么多功课?一直教到十六岁，临近大选才送她回自己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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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菀心里又是一动，隐隐觉得好像掌握了一件极重要的秘密，却又一时理不清，故意又问：&ldo;表小姐比公子大两岁，又是老爷亲自教导的，这么说，学问岂不是比公子还好?&rdo;

水娘笑道：&ldo;那倒未必，咱们冬哥儿文武全才，古今无双，哪是表小姐一个姑娘家比得了的?若是比弹琴绣花，表小姐自然是好的，正经学问，可还差着老大一截儿呢。

不过有一条，据老爷说，表小姐的医术比冬哥儿是高明的，不枉了名字里有个&lso;药&rso;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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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菀愈发惊异，再细看那诗句，果然见上句&ldo;嫦娥应悔偷灵药&rdo;的最后一个&ldo;药&rdo;字，与下句&ldo;碧海青天夜夜心&rdo;的第一个&ldo;碧&rdo;字上各缺着一笔，心上忽地一跳，已经猜到了大半，忙笑道：&ldo;我想起来了，表小姐的芳讳可是叫作碧药的?&rdo;

水娘将手一拍，笑道：&ldo;可不就是碧药，真是个怪名字。

原来你也知道，是少爷同你说的?&rdo;

沈菀满心里只觉有种说不出来的凄凉惶惑，却强抑紧张，故意淡淡地道：&ldo;公子闲谈时提过一两回，并未详说，所以我一下子没想起来。

原来碧药姑娘就是表小姐，已经做娘娘了。

可还记得是什么时候进的宫?&rdo;

水娘见她连碧药小姐这般隐秘的细事也知道，只当她与公子亲密，无话不谈，心下更无猜疑，遂道：&ldo;是康熙八年，这日子决不会错，那是皇上亲政后第一次大选，咱们表小姐送去，一下子就给选上了。

第二年就生了位皇子，可惜没养住;幸好娘娘争气，隔年又生了一胎，还是位哥儿，老爷还为此在府里大摆宴席呢。

十六年皇上册立新皇后的时候，咱们娘娘也册了惠嫔，四年前又晋了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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