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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边说边抱着颜可朝楼上走去。

胡明诚震惊地看着陆扬的背影，愣了一下赶紧跟上。

他看了一眼陆扬的双腿，紧跟着护在他后面。

陆扬想把颜可放床上，她的手紧紧扒拉着他的衣服不肯放开，他不忍心硬扯开她，就抱着她坐到床上。

胡明诚已经打开了急救箱，在准备注射液。

颜可或许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不停地挣扎起来，“不要，不要……”

陆扬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捂着她的头，将她护在胸前。

平生不会安慰人的他只能不断重复：“别怕，没事的，别怕！”

针头刺破皮肤的时候，陆扬紧紧抓住颜可的手，一边低声哄她：“有我在，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

“乖！”

也许是陆扬的话起到了作用，颜可停止了挣扎，过一会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已经睡着了，放她到床上去吧。”

胡明诚虽然看出这个女人对陆扬很重要，但是他更担心陆扬的腿。

陆扬低头看了一眼熟睡中的颜可，她虽然双眼紧闭着，但是眉头却一直皱着。

他心疼得眼眶发红，自责和愧疚的情绪在胸膛翻滚着。

“对不起……”

陆扬低声呢喃了一句，抬手想抚摸她的脸颊，最后也只是帮她勾起一丝碎发。

他轻轻把颜可放到床上，颜可虽然睡着了但是手一直紧紧拽着陆扬的衣服。

陆扬只好把衣服从她手里扯出来，颜可立刻就挣扎了一下，眼皮还不安地抖动着，直到她的手里塞进一只温暖的大手，她拽着大手才安稳下来。

胡明诚目睹的全程，心里既安慰又充满担忧。

眼看陆扬是不肯离开这个房间了，胡明诚只能在床边帮他检查双腿。

他卷起陆扬的裤脚，看到他红肿的膝盖，整个人气得发抖，压低声音训斥陆扬：“你当真想废了这双腿？”

“你自己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

胡明诚差点要跳起来，看到陆扬的眼神又压低了声音，“你不能跑不能跳，更不能抱着……”

后面的话他收住了，两人都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上次也是为了她？”

胡明诚不用猜也知道。

他从小看着陆扬长大，从来没有见他对谁如此紧张、在乎。

陆扬沉默地低垂着头，没有说说话却是默认了。

“她知不知道？”

他又问了一句。

这句话一语双关，陆扬却问都不问摇了摇头。

弄得问话的胡明诚都愣了一下，最后明白过来也只能叹了一口气。

“我管不了你，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他背起急救箱出去了。

陆扬低头看着红肿的双腿，上面贴着药膏，阵阵的刺痛让他清晰地知道，他几乎是个废人。

这样的认知让他感到愤怒和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