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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们很是提心吊胆了一阵子,后来才晓得,不是出花的人,只是水痘子,大阿哥出了一场水痘子,前儿才好全了。
主子爷生气,府里严查,今儿便是严惩这些人的。”
宁翘问:“是谁干的?”
烟雨道:“说是奶娘不忿被侧福晋辱骂所以蓄意报复的。
给人用了刑,也没问出来别的。
侧福晋生了大气,可查出来就是这样的,福晋和主子爷做了主,也就是姑娘今儿瞧见的了。”
如今尚未入关,但满人已是闻天花色变了。
哪怕这时候出花的少,也还是令人害怕的。
就怕出花,一旦出了,那就很难好了。
大阿哥这么点岁数的孩子,要是沾染上这个,九成九没法活命了。
多尔衮现在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没了,那得益的人——
这事真的只是这么简单吗?
多尔衮在历史上,根据记载,膝下可是一个男孩儿都没有的。
是真的生不出,还是生下来没保住,夭折的或是怎么样,连玉牒上都不记载了。
又或者是被人抹去了呢?
也不怪宁翘阴谋论。
实在这府上的事太怪了。
这府里还有几个蒙古庶福晋的,她们一个孩子也没有,是真的不能生,还是有人不让她们生呢?
宁翘觉得这府里的水深得很啊。
福晋现在抬举她,要用她,就暂且先靠在福晋这边吧。
宁翘吩咐烟雨:“将福晋赏下的衣料,都送去针线房。
都裁出来做成衣裳吧。”
烟雨一惊:“三匹都要送去做么?”
这会不会太多了?就不留下些?
宁翘点头:“都送去。
你高高兴兴的送去,若遇上人问,就说福晋的恩典轻忽不得,我心里头很是感激呢。”
她这也算是投桃报李了,她乖巧懂事些,想来会让福晋用的更放心。
烟雨去针线房,烟霞这里就陪着宁翘看看屋子。
她只是侍妾,身边没有小太监伺候,就只有烟雨烟霞两个人。
眼下瞧着人真是挺少的,可这会儿身份限制,多也多不上。
三四刻钟后,宁翘正疑惑烟雨怎么还不回来呢?
烟雨就捧着托盘哭着回来了。
宁翘这里正用膳,一瞧吓了一跳,烟霞把人迎到屋里来,直接就说了:“这是怎么了?你别只一味的哭,小心吓着姑娘了。
难不成还叫姑娘为你担心么?”
烟雨忙止住哭声,道:“姑娘,奴才将差事办砸了。”
烟霞给她擦眼泪:“慢慢说。
究竟是怎么回事?”
宁翘旁观瞧着,先见烟雨伶俐,才叫她去办事的,现在再看,烟霞话不多,却似乎更沉稳有条理些。
烟雨稍稍软些,却倒是细心得很。
这两个人如何用,宁翘心里有些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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