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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2页）

船员们的情绪正处于危险状态。

克罗兹的执行长爱德华?利铎中尉说，惊恐号的船员们现在开始流行使用在夏天时射杀的白熊爪子与牙齿，来制做项圈及神秘饰品。

厄文中尉几个星期前跟他报告说，沉默女士已经躲到船首的锚缆收置间，而船员们也开始省下一些兰姆酒及部分食物配额放在底舱，仿佛要献贡给一个女巫或圣徒，希望她或他能在降灾的神祇面前为他们说些好话。

&ldo;我最近一直在想你的舞会（ball）。

&rdo;克罗兹站起身来准备要离去时，费兹坚说。

&ldo;我的卵蛋（ball）?&rdo;

&ldo;我是指你们和裴瑞在冰里过冬时，侯普纳办的那场大威尼斯嘉年华。

&rdo;费兹坚继续说，&ldo;那时你扮成黑人随从。

&rdo;

&ldo;那又怎样?&rdo;克罗兹边问边把保暖巾缠绕在脖子和头上。

&ldo;约翰爵士有三大箱的面具、衣物、戏服。

&rdo;费兹坚说，&ldo;我在他私人收藏室里发现这些东西。

&rdo;

&ldo;真的吗?&rdo;克罗兹很惊讶。

这个爱说话的老人一个星期主持六次礼拜（如果可以的话）也不嫌多，而且他虽然常常大笑，却似乎从来听不懂别人的笑话。

他应该是探险队的总指挥当中，最不可能像渴望成为演员的裴瑞那样，把一箱箱轻佻的戏服装到船上。

&ldo;那些东西很老旧。

&rdo;费兹坚证实克罗兹的想法，&ldo;很可能是裴瑞和侯普纳的，二十四年前被冰冻在巴芬湾时，你很有可能就是从这些箱子里挑选戏服，里面少说也有超过一百件破旧衣物。

&rdo;

克罗兹站在约翰爵士原先的舱房门口，准备要走。

他希望费兹坚能快点讲到重点。

&ldo;我想也许我们可以在近期内为船员们办一个化装舞会。

&rdo;费兹坚说，&ldo;当然，不像你们那次大威尼斯嘉年华那么盛大，因为有那只……讨人厌的东西……在冰原上，不过还是算一种消遣。

&rdo;

&ldo;或许吧，&rdo;克罗兹说，用语气传达他对此不太热衷。

&ldo;等星期天举行过可恶的礼拜后，我们再来讨论这问题。

&rdo;

&ldo;是的，当然。

&rdo;费兹坚很快地说。

他一紧张，咬着舌头讲话的习惯变得更明显。

&ldo;我要派人护送你回惊恐号吗?克罗兹船长?&rdo;

&ldo;不，你早点休息吧，詹姆士。

你看起来很疲倦。

我们都需要保留力气，才能在星期天好好对全体船员讲道。

&rdo;

费兹坚礼貌性地笑了笑。

克罗兹觉得那表情很虚弱，有点让人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