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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米迦勒就会哭着跑来找路西法。

&ldo;拉斐尔说我是笨蛋！

&rdo;他伤心地扑在路西法身上抹眼泪。

米迦勒这时候已经长高不少了，踮起脚尖就能把下巴搁在路西法的肩膀上。

路西法给他拍背顺气：&ldo;别哭了，在拉斐尔面前谁都是笨蛋。

他也这么说过加百列和乌列。

&rdo;&ldo;可他从来不说你是笨蛋。

&rdo;&ldo;他嘴上不说而已，其实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rdo;&ldo;你怎么知道？&rdo;&ldo;因为我是路西法。

&rdo;他揉了揉米迦勒的脑袋，&ldo;好了，把眼泪擦擦，要是让拉斐尔看见又会说&lso;米迦勒你是个胆小鬼，只会躲在路西法怀里哭鼻子&rso;什么的……&rdo;&ldo;米迦勒你是个胆小鬼，只会躲在路西法怀里哭鼻子。

&rdo;头顶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

路西法抬起头，看见拉斐尔正坐在一棵树的枝桠上，手里捧着一本厚重的大书。

他的头发像璀璨的金子，眼睛却深得如同一口井。

那双眼睛盯着他的时候，路西法竟有一瞬间觉得害怕，好像自己的思维都被看穿了一般（理论上来说出了乌列的&ldo;审判之眼&rdo;，没人能做到这一点）。

拉斐尔是他们所有人中最聪明的一个，他的智慧无人可比，他用思考就能参透一个人。

即使在堕天之后很多年，每当想起拉斐尔独坐在阴暗图书馆中央的身影，路西法还是会觉得不寒而栗。

但是这个时候，路西法还不会惧怕拉斐尔的凝视。

他从来都是这群小鬼中的长者，代替父神教导和管理他们，还有整个天界。

&ldo;拉斐尔，你得向米迦勒道歉，&rdo;他说，&ldo;难道主没有教导我们不可以毁谤他人吗？&rdo;&ldo;难道他不是个笨蛋吗？&rdo;拉斐尔&ldo;啪&rdo;的一声合上大书，&ldo;连比他年幼的天使现在都能独当一面了，而他现在还在哭哭啼啼的。

这就是未来的天界军团统帅吗？&rdo;&ldo;父神交给你的职责就是在这里说三道四吗？&rdo;&ldo;父神交给我的职责是让我辅佐天界军团的统帅，做他的参谋和智囊，就是这样。

&rdo;拉斐尔扛起他那本书，展开三对翅膀，从树杈上腾空而起，&ldo;就是因为你一直这么护着他，路西法，他才会永远是个长不大的笨蛋。

&rdo;他转身离去。

几片羽毛徐徐落下，米迦勒抽了抽鼻子。

&ldo;我没听明白拉斐尔在说什么。

&rdo;他小声道。

路西法盯着智慧天使离去的方向，手臂不禁用力，把米迦勒牢牢圈在自己怀里。

&ldo;他在胡言乱语。

你不需要明白。

&rdo;他说，&ldo;你现在这样就很好。

不用做什么改变。

这样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