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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宴松的得意门生吗?你不是最有天赋吗?不是说在国外你能有更好的未来吗?为什么不走?”
林姣听着傅裕的语速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高,情绪像是失控了一样,不由得发笑。
她讽刺道,“傅裕,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就像是爱上了我,为我感到不值一样?”
傅裕的眸色黯了黯,眸底沉降着怪异的情绪,他似乎平静了,但还是喃喃地重复了一句,“为什么?为什么不顺了宴松的意思,离开这里?”
“我为什么要离开?”
林姣冷笑着反问。
傅裕最后的这句话像是个导|火|索,把林姣心底的火彻底勾起来了。
从见到他开始,已经一下午了。
从头到尾她都算的上好声好气,这辈子她都没这么好脾气过。
他怎么作弄她,她都忍了,他还真当她软柿子好拿捏了?
“我应该离开是吧?”
林姣气恼得快笑了,“就因为你傅裕傅大少爷不想看到我?就因为你想眼不见心为净?还是说因为我是个罪人?因为你觉得是我逼死了陈默?”
林姣冷冷地盯着傅裕,她的声音都变了调,“傅裕,我不介意重申一遍,我跟你的宝贝根本不熟。
我不欠陈默什么,更不欠你什么!”
“你不亏欠?”
傅裕的手紧握成拳,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问道。
但他偏过头时,撞上了林姣发红的眼,不由得怔了怔。
她没哭,她大概是气急了,眼睛微微发红,眼神像是淬了寒冰。
冷漠又愤恨,但那眼底的不平和委屈,一目了然。
傅裕终是有过一丝不忍,但他硬生生扯回视线,不再看她,依旧无情地嘲讽道,“是,你一直这么心安理得。
你从来不觉得你错了。”
“随你。”
林姣也不再看他,她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合上了双眸,“随你怎么想。”
身边终于没了声息。
时间久到林姣以为傅裕已经离开,她刚要睁开眼,猝不及防地,身后有人猛地推了她一把——
她整个人从甲板跌进了海水里。
浪潮拍过来,一口腥咸的海水灌进了嘴里,林姣呛了一下,刚刚的嘶吼加上这口海水,灌得她嗓子火辣辣的疼。
林姣缓过神,憋了一口气,从海里浮了起来。
“呦,我忘了,您会水啊。”
傅裕正气定神闲地站在船头,这个始作俑者毫无歉意地看着她,一副“怎么没淹死您呢”
的遗憾表情。
脏话瞬间从喉咙里滚了出来,林姣炸了,“你他妈有病?”
傅裕把玩着手里那只小巧精致的打火机,“蹭——”
的一声,幽蓝的火焰照亮了他的眉眼,那双漆黑的眸子亮得骇人。
“有病也是你逼的。”
林姣听到傅裕冷笑一声,轻飘飘地说道。
他是真疯了,有多丧心病狂能在上一秒气得快要暴跳如雷,下一秒又气定神闲地把她推进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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