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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当在这个名词中托生的那作为一切现实的真正根基的本体不可抑制地自根底开始动摇时,迷迷恍恍间阿杰第一次察觉到这从来如此的“我”
,即便往常被认作“我”
而存在时,其时亦是无所谓“我”
的。
如果那“定义者”
是可能的话,那么这最终唯一可能的“定义者”
从来都是在不可能被定义亦不可能有定义的“唯一”
中定义出“一切”
的...
这“一切”
和与之相对的“我”
,当未察觉到那“唯一”
时两者都显得如此确凿——确凿到无从置疑——而当“唯一”
露出哪怕一丝马脚,那所有的“一切”
与“我”
便再也无从维持那种“确凿”
,乃至原本它们两相对立下构成的所谓“真实”
。
只是...当“唯一”
与那“定义者”
成就出的不可能而又是唯一可能的“一切”
交相映照时...那所谓“一切”
的某种亦真亦幻、非真非幻的根本质地...不期然间...倏然显露于无所不在的这“一切”
之中...
这“一切”
之所以“真实”
...并不是因为它本身有什么“真实”
...而只是“信”
——不是那“定义者”
以刻意造作出的“信”
,而是那“定义者”
无意中已然的“信”
...
那...无作...妙信...
于是...从这里开始...一切心行...一切形态的生命...一切形态的存在...一切性情...一切习性...一切命运...一次次看似新生的降临...一次次看似终结的毁灭...一切时代...乃至一切世界、一切时空——无论过去的、现在的抑或未来的...全都成为了可能...
不...是全都已然成就在此——在这“无作妙信”
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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