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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幽光闪烁的眼（第2页）

&esp;&esp;帕恩的双眼和身上闪烁着湖水绿的幽光，不如刚刚强烈，而是断断续续。

他的眼框流出了泪水，但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

他的脑中像被搅成一团，记忆碎片闪现，一时间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esp;&esp;「这是什么……」帕恩喘着气说，语法破碎不全。

&esp;&esp;「嗯？」莱范德将耳朵靠近他的唇边。

&esp;&esp;「感觉……？」帕恩甚至转换成了古语。

&esp;&esp;莱范德免强听懂了帕恩的句子，但他仍然不太明白帕恩想要表达什么。

是关于帕恩此刻精神状态的感觉？还是他疼痛的感觉？又或者——是高潮后的馀韵？

&esp;&esp;帕恩抓着莱范德的衣物喘息着，终于等到身上的光黯淡下来才能说出完整句子。

&esp;&esp;「刚刚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觉得我不是我自己。

」

&esp;&esp;森林神没有说出口的是，在某些瞬间，他意识清醒的瞬间，他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

&esp;&esp;在堕落时他残缺的某部分，也许是他的灵魂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esp;&esp;他体会到自己对莱范德的渴望，感觉到在森林的那几年他是多喜欢这个眼神如狼的孩子，正如在他们激烈交缠时那种过癮又令人颤动的情绪。

&esp;&esp;森林神似乎命定上就会受到「没有名字」的那部分吸引，属于被神拋弃遗失的情绪部分）。

&esp;&esp;帕恩非常喜欢莱那种无视于世俗眼光，敢于挑战禁忌的精神。

&esp;&esp;与他相反，森林神一直都是和谐温柔遵循着主神的指令。

&esp;&esp;而且莱那种来自南方火山的异域感也很特别，让他有种对方可以对抗生命之河的刺激感。

&esp;&esp;帕恩教莱要认同自己的身分，但是是莱示范了帕恩可以不用被神这个身分束缚。

&esp;&esp;「是受到河流的影响吗？自从你復生之后好像偶而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

&esp;&esp;「有可能，但是我不知道它的原理是什么。

我越来越常感受到多种的情绪，大部分是负面的我无法控制的，我觉得我更像一个『人类』了。

」

&esp;&esp;莱范德突然缩紧双臂抱住了他，在耳边说：「我告诉你我是如何污染河流的，但是我有地方漏了说了。

」

&esp;&esp;「什么？」帕恩没有推开他。

&esp;&esp;「没有名字的孩子之所以会被人唾弃，有一部分是因为从小就容易有幻听、看到幻觉。

他们天真地说出自己看到的东西，被认为是被诅咒、不详的。

幸运像我活到稍微大一点的就学会隐藏这些感受，但幻听和幻觉一直存在。

我小时候常会看到许多残缺的影子，那是我的噩梦，他们在喊关于河流、回去之类的词汇，但其实我听不懂。

」

&esp;&esp;「他们说的是古语。

」帕恩推测。

&esp;&esp;「没错，你教了我古语之后我渐渐能分辨它们的意思。

它们的声音很多，感觉就像是有一大群人住在我脑海中。

它们不断怂恿我，要我跳入生命之河的源头，要我溺毙在其中。

后来我的意志变得强大了，它们开始畏惧我，跟我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