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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拾伍迁怒（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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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啪。

&esp;&esp;元载把一块玉佩放在书案上，发出轻微脆响。

&esp;&esp;萧婵抬眼，只瞧了一眼，就低下头继续看奏折。

&esp;&esp;“殿下还认得此物么？”

&esp;&esp;元载穿着室内起居的衣裳，斜倚在她对面的矮榻边上，姿态闲适慵懒，领口斜敞处依稀能看见如玉的胸膛。

&esp;&esp;萧婵没抬头，但嘴角略微扬起，有笑意，但不多。

&esp;&esp;“都是旧事了，东海王。”

&esp;&esp;元载脸上也看不出是什么情绪，还是那双笑眼。

他低头摩挲那玉佩，眼神深情。

&esp;&esp;“臣忘不了，这是臣当年赐名时一同赐的。

那时候殿下刀力尚浅。

不过如今已是名家。”

&esp;&esp;萧婵笑，在折子上写了批复盖了印鉴，又从漆盘上拿下一卷。

&esp;&esp;“是啊，本宫的刀术，当年还是五郎教的。”

&esp;&esp;元载终于起身，从软榻上走到她书案边，手从身后还住她的腰，按在书案上。

他带着烫意的呼吸就在她脖颈边，萧婵不动声色，但脸上红云蒸熏。

&esp;&esp;“阿婵。”

&esp;&esp;他声音很低。

&esp;&esp;“只要是阿婵开口，无论是何事，五郎都答应。”

&esp;&esp;萧婵不说话，但把折子合上了，略侧过脸去。

他得了允许，就去吻她脸侧、耳垂。

手指修长，从层迭衣服里探进去。

&esp;&esp;“弑君也答应。”

&esp;&esp;她眼睫微颤，但不语。

&esp;&esp;“故而，此等事今后与臣商量便好”

，他抱她越紧，声音也越不稳：“为了能回到殿下身边，东海国到长安这段路，臣走了三年。

殿下就当是怜惜臣，可好。”

&esp;&esp;她仍旧不说话，手指覆在他压在书案的那只手臂上，眼睫颤抖、微启唇，面如芙蓉。

&esp;&esp;元载禁不住此景的诱惑，把她脸扳过来要吻，萧婵避开了。

他喘着气，手指却克制着，缓缓离开她。

&esp;&esp;“是臣逾矩了。”

&esp;他苦笑。

&esp;&esp;“当年的事，臣今后不会再提。”

&esp;&esp;“本宫说过，从未怨过当年东海王不辞而别。”

&esp;&esp;她整理衣裳，等他彻底放开了她、慢悠悠站起来，才重新将未看完的折子打开。

&esp;&esp;元载弯腰，把书案上的玉佩拾起，她却于此时开口了。

&esp;&esp;“留下。”

&esp;&esp;他眉毛微动，萧婵顿住，又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