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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ldo;理查死的时候他才八岁，&rdo;葛兰特毫不留情地说，&ldo;他所知的一切全都是听来的，像你我一样。

像威尔．罗杰斯（译注：美国幽默作家及演员，以天生的机智着称）天生有副好记忆。

汤玛斯．摩尔爵士的《理查三世史》一点儿都不神圣。

那只是该死的道听途说和欺骗。

&rdo;

&ldo;你今天早上不舒服吗？&rdo;她焦急地问，&ldo;你有没有发烧？&rdo;

&ldo;我不知道我的体温如何，但我的血压可是一路高升。

&rdo;

&ldo;喔，亲爱的，亲爱的，&rdo;她说，把他说的话当真。

&ldo;你以前的表现这幺好，英格翰护士会沮丧得不得了。

她一直在吹嘘你的进步神速呢。

&rdo;

矮冬瓜会把他当作吹嘘的主题这件事他倒是第一次听到，但是这并不能让他满意。

如果能的话他决定要努力让自己发烧，只为了驳倒矮冬瓜的说法。

但这天早上玛塔的来访让他分了心，以致于这项意志力的实验半途而废。

玛塔，看起来非常致力于他心理的康复，就像矮冬瓜非常致力于他身体的康复一样。

她很高兴她与詹姆斯在印刷店里的翻箱倒柜是如此有效。

&ldo;你对柏金．渥贝克（译注：冒充亨利七世的人）有定论了吗？&rdo;她问。

&ldo;不，不谈渥贝克。

告诉我：你为什幺会带给我一张理查三世的画像？理查并没有神秘之处，不是吗？&rdo;

&ldo;没有。

我想我们选它是把它当作渥贝克故事的一张插图。

不，等等，我想起来了，詹姆斯翻开它然后说：&ldo;如果他为脸孔着迷，这儿倒有一张可以给他！

&rdo;他说：&ldo;那是有史以来最恶名昭彰的谋杀者，然而在我看来这是一张圣人的脸。

&rdo;&rdo;

&ldo;圣人！

&rdo;葛兰特说；然后记起了一些事情，&ldo;过于尽忠职守的。

&rdo;他说。

&ldo;什幺？&rdo;

&ldo;没事。

我只是想起来我对它的第一印象。

你也这样觉得吗？一张圣人的脸？&rdo;

她看着靠在书堆前的画，&ldo;逆光我看不清楚，&rdo;她说，然后把画拿起来细细审视。

他突然想起来脸之于玛塔就像脸之于威廉斯警官一样，是工作之必需。

眉毛的斜度，嘴巴的样子，对玛塔和威廉斯来说，都是显露性格的证据。

事实上她还得使自己的脸符合她所扮演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