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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董武也不反对。

搬了小桌到厨房外面的院子里去，又把菜端出去摆上去，宋篱从椅子上起身，走过去拿了碗筷，董武赶紧过来，从他手上接过去，道，&ldo;我来吧，出去坐着就可以吃了。

&rdo;宋篱看着董武忙碌，只好不再插手。

当坐在院子里，月亮已经转过院墙升上来了，院中盈着一层清辉，整个世界静谧而温柔。

宋篱想起几年前，也是一个月圆之夜，董武背着自己走在村里的路上，稻花香味浓郁，蛙叫蝉鸣，月亮就在头顶，董武背着他走，月亮也在走，此时想来，眼睛就微微发酸。

那些最美好的记忆，全都还在脑子里，丝毫没有褪色改变。

但是，他和董武却到了这一种地步。

董武端了椅子在上面垫了垫子才让宋篱坐，将温了的酒倒在宋篱面前的杯子里，自己这才坐下，道，&ldo;因为你没有预备在府里过，就没有准备太多菜。

&rdo;宋篱摇摇头，道，&ldo;已经很好了，就你我二人，能吃得了多少。

&rdo;月亮就挂在树梢上，这只有他两人的世界里，月亮也像是走得慢了，就在不远处，伸手可及一样。

董武给宋篱夹菜，又给他剥螃蟹。

宋篱并没有拒绝，默默地吃饭。

过了一会儿才端起杯子，敬董武道，&ldo;董武，这一杯敬你对我这几年的照顾……&rdo;宋篱这一句话让董武愣在了当场，宋篱为什么要和他这样说，他记得前两年的宋篱在这一天端着杯子对着月亮说，&ldo;敬这一轮明月，让我们能赏如此美景。

&rdo;但他今天却端着杯子敬他，说感谢他的照顾，宋篱难道是准备一杯酒断了和他以前的恩情。

董武惊得把自己面前的杯子都不小心扫到了地上，伸手抓住宋篱端着杯子的手，几乎颤抖起来，&ldo;宋篱，你不要这样。

我宁愿一辈子为你做厨子，也不愿意和你断了以前的感情。

我知道，我伤了你的心，让你要离开我……&rdo;董武的手，将他的手握得紧紧的，上面有粗砺的茧子，温暖，厚实，有力，以前多少次，董武的这双手握着他的手，抱着他的身体，给予了他三年多的安稳而美好的生活。

宋篱对上董武悲伤痛苦的眼睛，他不忍心，只得低下头来，道，&ldo;董武，你别这样。

你家里还有妻儿，你在我府里做厨子能有什么出息，你……还是回去吧！

&rdo;&ldo;不，宋篱。

我的妻子除了你还能够有谁，你在哪里，我自然也在哪里。

我知道你气我带了玉秋回家，我可以解释，宋篱，你听我的解释。

&rdo;董武急切地说着，但宋篱却把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了出来，手里的酒杯也摔在了地上，发出瓷器摔碎的脆响。

&ldo;董武。

你不要再说了。

这些日子，我也有好好想过，其实我以前也有错。

我一直厌恶你到花楼里去谈生意，但是我从不和你说，我厌恶被人当成女人过内宅的生活，可我没有和你说。

……我没有和你说，但是我心里难受，我在心里怨你不为我着想……&rdo;宋篱的声音低沉而痛苦，他低着头，没有看董武。

董武定定地看着他，内心发苦发痛，如钝刀在磨，&ldo;对不起。

宋篱。

我那时候心里高兴，我高兴能够得到你，但是我也担心，我担心你哪一天就不是我的了。

我怕别的男人看到你，也会像商少才一样地来抢夺你，我怕你出哪怕一点事，怕你被别人伤害，我知道这是我没用，我总担心有有财有势的人来抢走你。

我不敢让你出门，我没有想过你的心情，这些都是我的错。

你告诉我你不喜欢我去花楼谈生意，我以后再不去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