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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子弦当即往后退,有了被舒柏韬他妈打的经历,她现在对这些中老年妇女的战斗方式已经相当熟悉了。
这时,被她扶着的罗芬忽然站出来,挡在了她婆婆面前。
应子弦和王女士都吃惊地看着她,她自应子弦她们进门后,就一直神智不清的,谁都没想到她会挺身而出。
她挡在应子弦面前,阴森森地盯着她婆婆看。
她被绑在床上多日,身心皆遭受了创伤,整个人消瘦嶙峋,脸颊凹陷下去,只两块颧骨高高耸起,此刻低着头,由下往上翻着眼睛,盯着她婆婆瞧,后者不禁被她盯得汗毛直立,那双藏在脏乱长发后面的眼睛,翻出一大块眼白,这么死死盯着她,纵然罗芬婆婆泼辣强势,这时也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
王女士回过神来:“罗芬,你是清醒的是吧?你没疯!
那太好了,先和我走,我们想办法治好你。”
罗芬的婆婆心里有点毛,也不敢再阻拦,默默地看着罗芬她们走。
蒋龙倒有些恋恋不舍,但他心里清楚,罗芬如果继续待在那个家,只会被他妈和姐姐折磨得更疯。
于是尽管不舍,也没有阻拦,只是殷殷地看着罗芬,期望她能看他一眼。
可是直到走出这个家,罗芬也没有回头。
王女士之前就和应子弦说好了,接出罗芬后,先把她安置在王女士家。
应子弦当时还问了下:“你家方便吗?你和你先生商量过了?他同意了?”
王女士脸色有些不自然:“不要紧。
他在部队里平常不回来。”
应子弦没有多想,便和王女士一起把罗芬送回了她家。
罗芬此刻已清醒了许多,也能和人正常交流,到了家后,先去浴室洗澡,王女士找了一套睡衣给她,目送她进了卫生间,问应子弦:“应医生,我看着罗芬她好像没疯啊?”
“神经症和精神病本来就不一样。
她的情况比较复杂,不是一句疯不疯就能解释的。”
王女士云里雾里的:“那她能好吗?”
“能。”
应子弦很肯定,“只要她想。”
罗芬洗好澡出来了,应子弦第一次真切地看清了她的样子,她是一个清秀的女人,只是脸上愁苦憔悴,让她显得比实际年龄苍老。
应子弦在打量她的时候,她也在打量应子弦,这个女孩子容貌精致漂亮,身上有书卷气,一看就知被教养得很好,不必经历生活中那些腌臢的鸡零狗碎。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的人啊!
她抿抿嘴,在沙发上坐下来:“听芯姐说,你要帮我,要治好我的病。”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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