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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苍到底长什么样子?她使劲在脑海里搜索。
可无论怎么回忆,天苍的脸在她脑海里都是模糊一片,只记得他那双冷冰冰的灰色眼睛。
人贩子和天苍一样英俊帅气,眼睛都是灰色的,可他一定不是天苍。
天苍对她恨之入骨,哪次见面不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
再说,魇宫的人不能涉足临州。
对,人贩子一定不是天苍,这么一想,弦儿终于安了心。
次日一大早,她正在客栈楼下吃早餐,李广平来了,满脸憔悴。
“岳姑娘,昨天抱歉。”
弦儿问:“李公子,你的货没事吧?”
他笑笑:“万幸,昨夜火燃起之前,伙计们已将货装车了,只烧了些行李。
不打紧,今日可按时启程。”
李广平的车队有十来辆车,他安排弦儿与两位女眷乘同一辆,自己在队伍最前面骑马带路。
临州城地处交通要道,出入的商队旅人很多。
城门口熙熙攘攘,等待出入的人们排了很长的队。
无聊中,弦儿撩开窗帘朝外面打量,顿时又是一怔。
事实证明,苍蝇就是苍蝇,怎么都赶不走
不远处,正赶车的茗雨也吃了一惊,恶人先告状:“看什么看,强盗婆。”
弦儿歪歪头:“就看了,哎呦,对面怎么会有一只猴啊?”
茗雨的小脸顿时气得通红:“强盗婆,瘦不拉几,大菜板。”
弦儿的脸皮绝对比城墙厚,她一拍窗框:“好一只色猴,你怎么知道我是菜板,摸过么?摸过么?”
茗雨小朋友急道:“谁那么不长眼摸你这块大菜板?……”
话未说完,他身后的车厢里伸出一只手,拿着茶壶,狠狠地在他头上一敲,瓷片四下飞溅。
疼得他抱头大叫:“哎呦。”
“胡说什么?”
车厢里的人贩子冷冷喝道。
幸好茗雨是铁榔头转世,头不晕血不流。
只是咧着嘴,拍了拍头上的瓷片:“是,少爷,小的错了。”
说着狠狠地瞪了弦儿一眼,转头对守门的兵丁道,“将军,我们要去霸都。”
弦儿瞪了瞪眼,他们要去哪?霸都?得,这下一边走一边欣赏美景的计划算是泡汤了。
果然,这一路非常憋屈。
人贩子总是和弦儿他们住同一间客栈,总是和他们在一个地方吃饭,总是和他们在一处休息。
有时弦儿和李广平正说得开心,旁边冷不丁就会传来茗雨的冷言冷语。
万幸的是这段旅途很短,临州到霸都有大道相通,很快他们就到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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