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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可能是晚上9点，也可能是晚上8点多，除了沙沙作响的树叶声，还有劈里啪啦的雨声之外，便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

房屋透亮，散着温和的光线。

顾清安就站在这光线下，逆着光，背对着房门，身形修长。

余尘苑看不清顾清安脸上的表情，却能感觉到顾清安很烦躁。

如果拿数学题来表达的话，就是在x与y的坐标轴上，给了一堆数字，求q点的运行轨迹和面积的那种抓耳挠腮也算不出答案的学渣式烦躁。

他甩着手走回房屋下，双手交叠用力搓了两下，直到把水搓干净了才拍了一下顾清安。

“敲门吧。”

虽是这么说，但他却赶在顾清安之前敲响了门。

没过多久，门开了，是一个长着娃娃脸的小女孩。

小女孩把门拉开一道缝，怯生生道：“你们是来找哥哥的吗？哥哥和我说他今天晚上不回来，你们还是明天再来吧。”

“你为什么觉得我们是来找你哥哥的？你哥哥叫楚梵吗？”

顾清安蹲下身，同小女孩平视。

“是呀，哥哥说今晚会有人来找他，所以就不回来了。”

顾清安喉结一动，半晌，他伸手揉了揉小女孩的头，“我知道了。

以后别随便给陌生人开门。”

小女孩被摸的不好意思了，便红着脸小心翼翼地伸手戳了一下顾清安的脸，脆声道：“哥哥你长得真好看，比我见过的那些姐姐都要好看。”

顾清安附和了一声，轻轻把小女孩推进了门，然后拽了一把余尘苑，说：“走。”

两个人又顺着原路回到了宿舍。

一推门，他们就看到林帆坐在自己的桌子前，头颅低垂，似乎是睡着了。

见着人，顾清安和余尘苑都松了口气。

前者是因为人回来了，后者是因为顾清安可以休息了。

“出什么事了？你和楚梵怎么在一起了？”

顾清安快步朝林帆走去，想要问个清楚，但他一刚靠近桌边，就被林帆紧紧抱住了。

“怎么了？是楚梵对你做了什么吗？”

林帆摇了摇头，声音闷闷的:“没有。”

但顾清安一点也不信，他扒开林帆环在他腰上的手，想要说些什么，兀地，面上一凝。

林帆的手背上多出了很多很多细小的伤口。

还有些肿。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