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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第2页）

“不是。

不是的。”

卓芷樱在他的话里听见一丝压抑着的痛苦，她立刻抬起头来望着郑杰。

她不想让他痛苦的，她从来不想！

“不是，那么是什么？你告诉我！”

他继续拉高她的手臂，死命地捏紧。

“我曾经把你当成最宝贝的妹妹，从小呵护着你，宠着你，为什么我这么疼爱的妹妹要陷害我？告诉我啊！”

积聚在胸口那被他们兄妹背叛的痛苦忽然间整个爆发出来，他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这些感情。

但事实并非如此！

他用力推开她，卓芷樱的手肘擅到墙上，她忍着剧痛，张着极度愕然的双眼回望着他。

她已经忘记身上所有的痛，无论是被他捏住的手腕，还是擅到墙壁的手肘。

在那一刻，她只看到一个痛苦不堪的郑杰！

是她逼得他这样痛苦的吗？她以为自己可以爱着他的唯一机会。

原来是带给心爱的人这样不堪的痛楚！

她怎么可以这么做，怎么会这样做？

她的胸口被沉沉甸甸的东西给压着。

因为郑杰眼里那少见的受到伤害的表情而窒息着。

她大口呼吸，用力地喘气她怎么可以这么做？怎么可以？！

郑杰一瞬也不瞬地用凶恶的目光看着她，他不想说出这些话，自己本来只想好好折磨她，只要看见她被折磨得痛不欲生，或许就能平复内心那股熊熊燃烧的痛苦之火。

可是刚才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他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是不是说出了内心压抑着的愤怒和真实的感觉？那才是他真正生气的原因——

卓芷樱缓缓直起身体。

郑杰可以感觉到她目光的变换，崩溃般的痛苦依然笼罩在她的眼里，可是另外一种类似于强烈自责和悔恨的情感，也同样在她眼里聚拢。

她哽咽得几乎泣不成声。

“我……我很抱歉，郑杰哥哥，我……我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本来只想做你的妻子，想要让你爱我……我不知道这会带给你痛苦，如果我知道，我不会，我……”

她真的不会吗？她悔恨地闭起眼哭泣。

“原来我是这样自私坏心的女人，我不知道，我过去不知道自己是这么坏……”

卓芷樱抱住自己的身体。

沿着墙壁缓缓蹲下。

她不只觉得寒冷，还觉得全身都在剧烈地发疼，那种疼痛直扎心窝，让她无法承受。

她用力抱住自己，想要抵御这一切，关于她自己，关于他们的婚姻和这荒谬的一切……

郑杰双手紧握成拳放在身侧，他似乎有几千几万责备想要冲她吼出，他还有无数难听的话要去折磨她的身心……可是看着脆弱地蹲在地上不住发抖的卓芷樱，喉间开始像哽着什么硬块般的无法言语。

现在哭泣的她如此柔弱，他的眼前居然闪过她小时候的可爱模样，那个总是跟着他，用稚嫩的嗓音甜甜叫他“郑杰哥哥”

的小女孩……不，他不能想起这些，现在不是想起过去的时候！

他一转身就看见站在门边，一脸害怕的小红。

他红着双眼朝她大吼：“滚，你给我立刻就滚！”

小红依旧愣在当场，她似乎已经被吓坏了。

“还不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