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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洪荒喜道:“楚兄弟的义妹原来就在庄上,那可太好了,省得再四处去找了。
这里太吵,咱们到别处去坐。”
向众人一拱手,带着楚青流梅占雪去了自己的小院。
包洪荒一手扶着书桌站立,问道:“梅姑娘,你怎么知道我拿出来的是个真本?你是否在别处见过这本书的?你又读懂了多少?”
梅占雪道:“我也是到了小龙谷才见到这本书,哪里能说得上读懂少?”
就把当日曲鼎襄来访的事说了,说道:“轮到我看书时,用手帕先擦了擦手,我那手帕上有从大理国带回来的香粉天南荷香,是我哥哥到南边走镖时带回来的。
我今天过去一翻书,看香味还在,那自然就是真书了。
包二哥,你说谎的本领可大的很呢,还说什么真本你一直带在身上,倒也很能迷惑人。”
包洪荒苦笑道:“说谎很好玩么?我这也是没有办法,这事不能推给义血堂,也不能推给父亲哥哥,就只有自己来背这口黑锅了。”
楚青流赞道:“三妹真好聪明,明知道抄的不是真书,却还是坐在那里抄,这自然是为了要掩人耳目了。”
梅占雪见他一再找自己说话,求和赔罪之意甚明,不好再不理睬他,说道:“我哪有那样聪明?曲鼎襄鼓动包老先生拿假书出来抄,都是瞒着我的。
我也想不到曲鼎襄这般身份的人也会干这样的事,也没有围过去细看以前拿出来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也就在哪里抄写了。”
心中对包仙寿父子也很是不满,却不好在包洪荒面前说起。
包洪荒道:“好了,抄书的事,算是有了收束。
别的事情,乱人盟也好,义血堂也好,咱们先不去管他,楚兄弟,梅姑娘,我实在是累坏了,我要先去躺一会,失陪了,你们兄妹也说说话。”
说着走到里面床上躺下,随即沉沉睡去。
楚青流梅占雪便在外间坐下,讲述各自别后情形。
梅占雪听他说先是在路上被蔺一方的人设计讹诈,后又被古逾擒到林中关押,数日前方才被包洪荒救出,实在是不得自由,不是有意不来找她,怒气已去了大半。
听说包洪荒上下高崖时的那般奇功,极是羡慕,说道:“咱们也赶紧去棚子里抄了书来看,咱们两个,再加上大哥,再加上这个包二哥,四个人一起看,必定能看出点名堂来。
那样的话,那里还会怕什么乱人盟?乱人盟要是敢来生事,来一个咱就杀一个,来十个咱就杀十个,跟弄死蚂蚁一样。”
如此快事,单是想想就叫人意气风发。
楚青流道:“就算能看懂,至少也得用去三五年的工夫。
就算看懂了,也不一定就能练成你说的那种武功,杀人如同杀个蚂蚁,岂不成了神仙妖怪?我是不相信有神仙的。
更麻烦的是,如若乱人盟明日就来,那又该怎么办?”
梅占雪道:“如果不拿真书出来抄,还有个义血堂能做帮手,如今换上了真书,连这个帮手也得罪了,真是鸡飞蛋打,里外都不是人。”
叹气道:“但不拿真书来抄,又欺骗了江湖同道,真是左右为难。”
楚青流道:“你也是糊涂了,就算不得罪义血堂,他们也是指望不上的。
他们鼓动包家用假书骗人,只是利用包家,想蒙骗乱人盟罢了,哪里是真心想帮包家的忙?所谓帮,也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梅占雪道:“乱人盟他们必定会来,乱人盟行事,就是要叫人服他们,怕他们,听他们的话。
不服的么,定然不能轻易放过,不然的话,那不是大失脸面?将来说话谁还会听?他们带着那些吐蕃西域的高手走路,只是为了好玩么?他们或是早来,或是晚来,但早晚都得来。
我看你不如再回光州去,问问你那个瞿灵玓妹子?”
楚青流不理会她取笑,说道:“问也没有用,更何况就算想问,也不知该到哪里去问。”
梅占雪道:“你若是想找,总能找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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