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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场内的贵宾席上。
谭氏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庶女吕瑶珠,问道:“刚才镇北王,是不是朝你这里看了一眼?”
吕瑶珠有些心不在焉,被问话的时候明显慢了半拍,她顿了一下,方才摆手,清脆的声音说道:“没……没有吧,嫡母是不是看错了?”
谭氏转回头去,看向马场,淡声道:“许是我看错了。”
半炷香之后,场上再度传来喝彩的声音,镇北王又进一球!
吕瑶珠听到四周姐妹的叫好声,还有那些称赞镇北王容貌的声音,不绝于耳。
她好奇地仔细看了两眼,镇北王的容貌确实生的风华绝代,骑马打球的姿态行云流水,身形高大健壮,是个龙精虎猛之人。
镇北王虽好,但她心爱的书生也不差!
想到书生,吕瑶珠心里泛起甜蜜。
她抬头看了一眼太阳,算着时辰也差不多了,便起身同谭氏说道:“嫡母,我有些内急,想去如厕。”
谭氏一心关注着球场上的动态,倒也没有多留意吕瑶珠,只是摆手道:“去罢。”
吕瑶珠从马球场出来,往设置了好几处如厕点的不远处的树林走去。
马球分为上下两局,中场有一炷香的休息时间。
球场外沿乔装打扮成奴隶的沈温婉一直暗中观察着镇北王的动向,她见中场休息时间,镇北王翻身下马,仰头喝了几口水,便出了马球场的休息区,朝不远处的小树林走去。
沈温婉知道小树林里设置了好几处如厕的帐篷,猜想陆棣应该是去如厕,便悄声跟上去。
陆棣耳力过人,他早就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但他没有停下来,而是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走,这脚步声听着轻盈又柔软,应该是个姑娘,竟这般明目张胆的跟踪他,倒是极其大胆了!
走到如厕的男帐前,陆棣掀开帘子,走进内里。
沈温婉见他如厕竟然不关门,吓得立刻遮住眼睛,害羞的转过身去。
她站的近,听到了清晰的水声,整个脸红的可以滴出血来。
等到水声停止,她还来不及转身,便被人从后面掐住了细腰。
一柄尖锐的短刀抵住她的咽喉,低沉悦耳的男音不紧不慢地问:“为何跟踪本王?”
靠的太近,沈温婉闻到陆棣身上男子特有的汗味。
他说话的时候低着头,热腾腾的呼吸喷在她的左耳上,让她整只耳朵都沸腾般的滚烫起来,薄白的小耳朵刹那间像兔耳一样通红。
“王爷,你先……先放开我。”
沈温婉紧张的说话都结巴了。
她低头去看那把抵住自己咽喉的短刀,亦看见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紧握刀柄,那手的大拇指上戴着一枚古朴的玉扳指。
她对这玉扳指实在记忆深刻,一时忘了自己的处境,竟大胆的去摸那枚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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