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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小妹妹，脾气这么大呀？”

这声音再次响起，混杂着女人和小孩的多重嗓音，说话间显得自带回音效果，“你很着急？急着复仇吗？就凭那把剑？”

“这已经是此处最适合我的了。”

余霁小心地扫视着四周，但依旧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脚下谨慎地循着声音的方向往藏兵阁的深处走去。

“哦？是吗？”

雾气渐浓，几乎要淹没余霁，“你有必须斩杀的仇人不是吗？为什么能够活得如此轻松自在呢？憎恨、厌恶、复仇……你为何没有深陷其中？”

“因为……”

余霁停下了脚步，低头轻声回答，“或许是因为，那一切我都不曾亲眼看见。”

自余霁的身后，另一个声音传来：“既然如此，为何不干脆放弃复仇。”

这是蜜的声音。

“因为这是我的责任！”

余霁转身朝向方才这一声来的方向，“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更何况我的爹爹、娘亲、外公外婆爷爷奶奶，都死于萧清寒之手，现在就连我的义兄和师弟都被她害得那么惨！

我必须杀了她！”

“责任吗？”

画面之外，简晴身边的这块灵魂碎片自言自语，“小师妹当年是一心想要替族人报仇，因此才轻易与封印在藏兵阁深处的昙灵剑产生了共鸣。

你的这位朋友，怕是无法发挥昙灵全部的力量。”

简晴有些不解：“可是，难道余霁的做法不是对的吗？”

蜜的灵魂轻笑，“哪有什么对与错，不过是各人选择而已。

杀人就一定是错的吗？以德报怨就一定是对的吗？”

说着，她突然看向简晴，“每个人做出不后悔的选择，那就是对的。

如果自己后悔了，那就是错的。”

看到简晴发愣，蜜的灵魂又是一笑，重新看向屏幕，“而昙灵剑真正的威力在于它是有自己的意识的，吞噬主人的灵魂，换取主人一个愿望的实现。

只是……它挑食得很，只吃自己喜欢的灵魂，而人类的仇恨便是它最喜欢的。”

难道！

简晴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刚才那个奇怪的声音，是剑灵？”

“准确地说……是被昙灵剑吞噬的灵魂。”

灵魂的碎片给出了解答。

画面中，昙灵剑的声音再次响起：“责任？可笑至极。

不过，为了你可笑的责任，你难道不渴望更强大的力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