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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陆长礼辛辛苦苦创下的基业被……”

傅初筵举了举手示意他不需要继续说下去了，来龙去脉他大概都清楚了，今天在宴会上出现的那个陆悠悠，就是她叔叔的女儿。

这么一想，陆芄和陆家的关系是真的不好啊。

“关于她不记得了你和小少爷的事情，还需要继续查下去吗？”

戴景耀直觉傅初筵的心情不太好，但还是问道。

傅初筵微微笑了笑，那笑很浅，但意味不明，“阿景，怎么办，不论她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还真是有些想报复她啊。”

种种迹象表明，陆芄就是当初骗了他的眠眠，与她在一起的时候自然是高兴的，她那个人古灵精怪，但是又单纯，对一种东西的热爱永远不会掩饰。

可是她当时并没有将真名告诉他，就连在读的大学都是骗他的，家境家世什么的一个字都没有向他透露，全凭一腔爱意将他挽留。

他很怀疑自己是不是成为她的消耗品。

毕竟，人的喜爱往往是有限期的，眠眠也是人，还是一个少女，他遇见她那一年她才18岁。

已然是不想再看平板上的资料了，傅初筵扔了平板，揉了揉眉心，然后看向戴景耀，看到对方脸上忌讳如深又带了点震惊的表情，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我只是没想到你会将‘报复’两个字说出口来。”

戴景耀实话实说，不掩话语里的惊讶和不解。

他认识的傅初筵真要整一个人是绝对不会直接说出来的，只需要去行动就行了，这也是他从军队里带出来的习惯。

可是轮到面对陆芄，那个让他独自活在回忆里痛苦了三年的女人，他得知真相后还是失神地说出“报复”

二字。

报复自然是假的，可是给她小小的教训也是应该的。

毕竟，如果真的恨煞一个人了，又怎么会每次换手机都会原封不动将她的照片首先传输到另外一个手机里？也怎么会每年都让人回去他们曾经相识相遇的地方再进行调查？甚至是让人傻乎乎地在她工作过的咖啡厅里等上一两周，每天要实时向他汇报。

而且……也不会让小少爷去学钢琴和画画吧。

这些都是眠眠喜欢的东西啊。

傅初筵听他这么一说，倒是笑了，睨他一眼，“我这人向来刻薄挑剔且小气，难道你不知道？”

“……”

戴景耀摸了摸鼻子，也是笑了笑，您老还挺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