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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那一幅残荷图已绘了大半,只差画经络这最后一道工序。
其实在闺阁的柜子里,残荷图不知收了多少,都是闲得发慌的时候,自个儿随手画的。
本想挑个两张裱好了挂起来,可玲珑却说,那图上的残荷太过凄美,倘若真挂起来,每天看着,心里疼得慌。
如此年少的女孩儿,都说她所画的残荷太凄美。
不是说,越是天真无邪的孩子,看穿的东西也就越多么?不是说画上映出的情感便是作画之人所思所想么?手腕一颤,一滴浓墨坠在雪白的宣纸上,开出好大一朵花来,却是黯淡的颜色。
玉琉璃微微一笑,所幸掷了笔,卷了画纸,将砚台碟子都收了起来。
瞧这光景,今日断然无法再静下心来了……她不禁暗暗懊恼,自己平日的恬淡镇定都躲到哪里去了?若是生意上的事儿,再大的困难她都能应付,可是此情此景,让她情何以堪!
本以为已经完全埋葬在心底了……她抬起头,看着儿时居住的阁子,不由地苦笑。
想来,心底里还是生出想见他的愿望吧……当年明明那样决绝地离去,却依然想要见他……倘若那时她没有匆匆逃开,便能瞧见他的脸了罢……长大了的他,又会是何种模样?“小姐……小姐?”
玲珑试探着唤她。
追着小姐回阁子后,小姐就一直是那副神情恍惚的模样。
她不明白,在楼外楼二楼的雅阁里,那七凤碧玉楼的老板究竟说了些什么?“何事?”
玉琉璃回过身,看着她的侍女,双眸依旧清澈。
看见她明亮的眸子,玲珑愣了一下,道:“流尘姑娘来了!”
话刚出口,就见萧流尘笑吟吟地负手走进来,如枫般的红衣使她看起来俏皮可爱。
“生意谈成了没有呀?”
看见玉琉璃,红衣女孩就迎了上来,眨了眨眼,问道。
“托你的福,吹了。”
玉琉璃懒懒地瞥她一眼,怨道,“你这丫头,真是越发厉害了——快说,是从那儿学来的法子?改明儿我也咒你试试。”
“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呀——可怨不得我呢!”
萧流尘吐了吐舌头,忽然从背后“哗啦哗啦”
地提了件东西出来,放在她的面前。
一觉醒来,发现身边竟然有个人。她打量了一会儿枕边的这个男人,怎么看怎么帅。这么帅的男孩子,怎么会看上她?难不成?昨晚是她占了人家的便宜?天啊!那这个人醒来岂不是得揍死她?她穿上衣服溜之大吉,跟着她一起带走的是他的一个孩子。她对他一见钟情,却不知道他的名字与身份。被人设计,她与他一夜疯狂。本以为此生无缘再见,他却留给她一个孩子。为了这个孩子,她不惜与父亲断绝父女关系,被父亲赶出家门。而他本是冷漠到让人怀疑他是Gay,人生第一次没控制住自己。他不记得她的面容,五年后,再次相遇,二人渐渐相爱。但继母与情敌的阴谋,让他们误会,无法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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