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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流尘重重地点头,也笑道:“我一定把沧海阁的茶叶全部喝完!”
玉琉璃白她一眼,啐道:“这丫头,都临出阁还想着那些茶叶!”
她从桐木匣子里取了柄木梳,绕到她身后去给她梳发,“你玉姐姐我也没啥好送你的,别的没有,玉饰倒是一大堆——”
说着,一挂玉做的项圈便轻轻巧巧地套在萧流尘的项上,项圈上挂满了玉雕成的花瓣,经风一吹便叮当作响。
“这件……什么玉做的?”
萧流尘抚摸着光洁的玉面,问道。
“人月圆。”
玉琉璃看了看窗外的孤月,淡淡道,“只愿人也团圆,月也团圆。”
她捧起凤冠,轻轻给萧流尘戴上了,又抚齐了上头缀的珠子,这才端了镜子过来,递给她。
镜中的女子,容颜并不是最美的,却是最有灵气的。
只那么一挂项圈,便抵了所有玉饰,夺尽了光彩。
红衣女孩放下镜子,忽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来,一双清澈的眼睛望定她,问道:“玉姐姐……为何总是戴一只耳坠呢?”
玉琉璃蓦地一怔,左耳上扣的玉蝴蝶坠子也是轻轻一荡。
许久,她才叹息似的,轻声说道:“习惯吧……这是我最珍爱的耳坠,可惜另一只丢了。”
“可是,我曾经见过另外那一只呀……”
萧流尘怔了怔,轻轻笑着,瞅着她。
闻言,玉琉璃又是一怔——他依然留着那只玉蝴蝶坠子么?那么——那么她是不是可以认为——他还是在乎的?黄衫女子愣了一下,却在萧流尘清澈的眼中看出了什么似的,淡淡地笑了。
☆、六、未妨惆怅是轻狂十五那日,一大清早玉琉璃便醒了过来。
这礼她是一定要观的,何况萧流尘成礼时还戴着她所打的玉项圈!
初晨的时候最冷,寒风自窗缝处溜了进来,在屋内打了个转儿,又径自溜了出去。
玉琉璃寒得皱起眉头,赶紧抓了件秋衣牢牢地裹住身子,这才起身梳洗——纵然平日里如何地不重颜表,但今日这种场合,那样随随便便地跑过去,太过失礼。
玉琉璃淡淡一笑,随手绾了长发,合股扭转,结了个流云鬓,以一支玉簪子固定了,又在发髻上插了一支坠珠玉钗。
然而,左耳上扣的玉蝴蝶坠子却始终未曾卸下。
真的……只是习惯么?玉琉璃抬腕,小心翼翼地碰触着那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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