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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蒋程黎嗫嚅答不上来，不过好在游繁也没难为他。

“不想打电话也可以，那我无名无分，小黎要怎么补偿我？”

蒋程黎听到不用打电话连忙点点头，有点急，问：“你想要怎么补偿？你要是喜欢我还可以再纹一个纹身。”

游繁笑了笑没回答，手掌在蒋程黎后腰上的纹身轻抚，还有逐渐往下的趋势。

蒋程黎顿时感觉不对劲，连忙推开游繁。

他瞬间懂了游繁的意思，看着游繁似笑非笑的脸，脸顿时又愤又怒蔓上薄粉。

“再给我点时间好不好，太快我有点接受不了。”

蒋程黎觉得他就像被拔光毛的待宰鸭子，毫无尊严任人亵玩观赏，就连他的愤怒在游繁眼中也不过是玩笑乐子。

他气得发抖，强忍着不让气愤出的眼泪流出眼眶，说出口的话却卑微进泥土里。

“小黎什么时候也有了矜持？”

游繁接连被拒绝，脸上时刻挂着的温和面具摘下，露出冰冷实质，冷哼一声，“小黎身边一天换一个，怎么在我这就快了？”

“还是说你被你那小金丝雀上惯了，他给你上了锁，受不了我了？”

游繁看了眼窗外已经能看清景色的院子，心底沉了沉，时间不多了。

蒋程黎说不出原因，正连连往后缩嘴里求着让游繁再给他点时间，猛地听到这句话脑子嗡了一声。

他没想到这句话会从游繁的口中说出来，一时间像被人当头打了一棍。

这么长时间，他以为游繁总归是他唯一的亲人，对他多少也算有些感情，只不过是因为之前那些恩怨别扭，但总不至于真的恨他，所以一直也没真正撕破脸。

蒋程黎仿佛是【我只能告诉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尽快完成任务，对你并没有恶意。

】只不过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蒋程黎只觉得荒谬：【所以你现在能告诉我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想要的结果和原文结局截然相反。

】【你猜的很对。

】或许是因为任务完成大半，又或许是知道蒋程黎也翻不起什么风浪，系统静默了片刻，才解释道，【你穿的是原书的同人文。

】【同人文？】即便蒋程黎想过很多种可能，也没料想到这一点，皱紧了眉头，【什么样的同人文？】【讲的是渣攻也就是你被复仇的故事。

】蒋程黎手指开始颤抖：【那我的结局是什么？】【和你现在的状况差不多，家产败光被人□□。

】蒋程黎气得差点说脏话，恨恨抹了把泪。

游繁见蒋程黎眼眶通红，又望向窗外大亮的天色，心底沉了沉：“天快凉了啊。”

其实他并非故意说那些话气蒋程黎，只不过是能够相处的时间所剩无几，而付出的代价太过惨重，让他总想在蒋程黎这留下些什么，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

“我在小黎心里那么恶心吗？”

游繁苦笑了一声，从床头抽出张湿纸巾，想帮蒋程黎拭去眼泪。

蒋程黎这一天哭的时间太长，脸上都起了痧，过去精心保养的皮肤起了皮，红彤彤一片看起来颇为可怜。

游繁手还没碰到蒋程黎，就被他偏头躲过，神情满是厌恶戒备：“我自己能擦。”

这人太过阴晴不定，之前强逼给他纹身的时候哭成那样他仿佛没听见似的，现在又装出一副受伤的模样，蒋程黎只觉得恶心。

【这就是你说的被人□□？】蒋程黎冷笑一声问。

【还差一点点。

】【差在哪？】【这篇同人文比较露骨，而且配角比较多，你是主角受……】系统说的话还算是委婉，但蒋程黎还算是听明白了，他也曾经看过几本这种的小说，大致明白他这个角色是什么形象。

蒋程黎曾经的疑点都被解开，为什么他好端端的会一生气就掉眼泪，为什么他偶尔遇到角色簿里的人会觉得发热，还有其他林林总总的小事。

他忽然觉得手脚冰凉，他以为的亲情友情竟然都是如此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