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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这样手缠地睡,早上醒来的时候就很容易发生让人尴尬的事情。
同样又是李鹤先醒来的,发现被窝里两个人的腿都互相缠着,大家都有了反应,李鹤尴尬到要冒烟了,不敢去动,一动了不就相互蹭来蹭去了吗?
该死的。
李鹤心里骂了一句,发现李明泽动了动,连忙闭上眼睛装睡,听着动静。
李明泽醒来之后小心翼翼地松开了他,下了床进了洗手间,过了好一会儿才有冲水的声音,他出来的时候,李鹤才装作刚醒的样子,揉揉眼睛坐起来。
李明泽抓着背心的下摆掀起来要换衣服。
他之前生病那一轮瘦了些,这几天又瘦了些,轮廓都立体了起来,眉弓形状锐利,鼻子高挺。
身上也瘦了,肌肉的轮廓清晰了不少,李鹤留意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身板锻炼得这么好看,肩是肩背是背,腰腹绷紧的时候有蓄势待发的力量感。
李鹤想,跑出来干嘛,为什么不在洗手间换衣服。
他又想了想,为什么要在洗手间换衣服,这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吗?
他暗骂自己睡晕了,也爬起来收拾自己。
有人打电话来通知他们可以回家住了,兄弟俩收拾了东西回去。
经过了这两天,左邻右舍都隐隐约约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向他们的目光带着探究和好奇,想要问点什么又不好开口,跃跃欲试。
家里面倒也没有什么狼藉,和原来差别不大,甚至还整齐了一些。
李鹤没有去动李德业的房间,他们俩也没有谁想去睡那个房间的,两人还是挤回天台的小棚屋里,李鹤琢磨着把这栋小楼租出去给商户,然后他们再在附近租个好点的二居室。
晚上,两人正吃着晚饭的时候,电话又来了。
李鹤接起电话说了两声就挂了,脸上神色复杂,说道:“那老混蛋醒过来了,没死,脑震荡而已,可以好好地去坐牢了。”
李明泽愣愣的,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李鹤想到他那天,满手都是血,衣服上也是,想要拉他却又缩回手的样子,心里又酸又软,忍不住伸手在李明泽的后脖子亲昵地捏了捏,声音放缓:“没事了,别怕。”
李明泽脑海里这几天绷的弦突然松了,他突然站起来,在李鹤不明所以的时候,不管不住地抱住他,用脸去撞他的脸。
李鹤一句粗话堵在喉咙里没说出来,嘴巴就被李明泽给堵了,他笨拙的亲吻是连啃带咬。
李鹤浑身一震,脑子发晕,拼命要把他推开。
小棚屋里灯光昏暗,外头依稀听到其他人家的嘈杂声音,这时候却都像隔了一层,听不真切了。
李鹤被撞得不住地往后,小腿肚子磕在床沿,一阵闷疼。
李明泽却像一条牵不住的狗,力气大得惊人,脑袋拼命往李鹤的脸和脖子上凑,啃咬他的嘴唇和脖子上仍旧泛红的掐痕。
李明泽喘着气,喃喃地说道:“哥,我不怕,为了救你,杀人我也不怕。”
李鹤觉得整个脑袋都像一锅烧滚的粥,“咕咚咕咚”
,脖子上湿漉漉的,他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床上,李明泽还不罢休,疯了似的,光听到喘气声,仿佛要在他脖子上啃下来一块肉。
李鹤急了,他坐都坐不住了,猛地在李明泽肚子上锤了一下。
李明泽闷哼一声,松了劲儿,停下动作。
李鹤把他推开,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像是又被人掐了一遍似的,压低声音吼道:“你他妈啃鸭脖吗,神经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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