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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轻轻推了洛朗一把,“擦干眼泪就去吧,把果果的名字告诉释法大师,等灵牌刻好便开始法会。”
洛朗擦干眼泪去了,小院里只剩下容渊和洛云升,洛云升看他一眼,嘴角浮现一抹勾人的笑意,回答了方才容渊的问题:“认成干弟弟?那我明天还能起得了床吗?”
“你……!”
容渊没想到洛云升如此大胆,甚至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小院里供奉的佛像才反应过来洛云升是在打趣他,偏这话正说在关节处他无从反驳,也不愿反驳,也就施施然认了。
容渊心中到底憋了把火无处发泄便握住洛云升的手腕,把人扯到近前:“洛云升,你便是自己惹火。”
“是呢,”
洛云升笑笑,看了看天色同他耳语:“等法事结束还要回去审人,还请王爷耐心忍忍。”
“哦对了,希望到时候透露我行踪的内应也能一并处理了。”
洛云升意有所指,若换个其他人或许会觉得他这立刻抓出内应的要求太苛刻,但考虑到容渊作为曾经的大反派,重生一次若连几个内应都抓不住那还是趁早抹脖子认输来得干脆。
显然,靖安王也如此想。
容渊揽过洛云升,让他前自己半步行走,结果却被洛云升推开,“王爷,佛门圣地还是守点儿规矩吧。”
说完,他推开院门迈过门槛,将容渊那句一语双关的“当然”
收入耳中。
***
庄严神圣的黄金佛像下,众僧身着橙袍,指拈莲花,静坐在朱红的地板上,手边放着卷卷经书,墨香四溢。
明镜大师身披袈裟,手持法器,站在高台前,念诵经文。
洛云升站在众僧之外的角落,默默注视着。
明镜大师虽然已年近八十,却腰背挺直,声如洪钟,从身形上看不出丝毫老态,比起自己这个身负系统的“鬼神”
,这位老僧才当真有如神人。
受氛围所感,洛云升也拿起手边一本佛经,在心中跟着默念,也算有份寄托。
容渊不敬神佛便直觉无聊,回过头却见洛云升神色认真地盯着佛经,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脸上。
洛云升那时不时着意流露些许风情的眉眼此刻竟一片纯然,显出几分与他气质极为不符的宁静谦和,像被这神圣庄严的庙宇同化了似的,看得容渊心下不由生起一丝忧虑。
——他本就是鬼神附身,若是被神佛度去该如何是好?
内心深处的占有欲隐隐作祟,容渊将手伸进洛云升的月白广袖,在他手心上写:“你一个鬼神,怎么不惧神佛?”
洛云升被他打断,一时没反应过来容渊在自己手上写了什么,但系统及时充当了翻译,他便也在容渊手心里回:“世无神佛,但有鬼神。
神佛是人心欲望所造,鬼神是万物魂灵所化,前者虚后者实,论畏惧,怎么想也该是神佛畏我,而非我畏神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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