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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阿房往事 1（第2页）

秦帝也给了墨少华官职为他存在的证明。

说得难听些，墨少华已经犯了叛国罪，他觉得自己没有办法，有时也会恨这个国家给自己带来的痛苦，但另一方面，秦帝提供给墨少华矿石资源，他梦寐以求的正是这些神奇的石头。

...

又是冬天。

军队没有回归。

有人带回消息，说大周国女帝陛下亲率大军突进本阵，被火枪军团一轮射击打散，女帝战死于秦帝国某地。

后来又有消息说大秦攻下抚远关，军队已经驻扎关内。

……

两个国家都那么强大，为了一座关卡就打了整整六年，往后还打的话也不知会不会再打上几十年，甚至一个世纪。

墨少华很疲惫，但已经习惯了在咸阳的生活，竟然有些喜欢这座安宁又古老的城市。

他不知道该干什么，直到某天，在怡景街遇到了一个女孩……

她那天在菜市场前买鸡蛋，臂弯挽着一个小竹篮，衣着普通，说话时很温柔，也很漂亮。

墨少华看到她的时候，只是觉得很普通，但自己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她。

大概因为，女孩是个奴隶......

大秦是奴隶帝国，平民之间买卖奴隶是合法的行为，只要有钱和土地。

奴隶不受法律保护，但是受到奴隶主保护，因为奴隶是奴隶主的私人财产。

每个奴隶主对自己家奴隶的态度也不相同，但大抵都是一样，他们骨子里认为奴隶是低等人，包括奴隶们本身也是这样认为的。

...

墨少华今天出门没有刮胡子，于是他走上去时，还没和女孩说上话，便听到：“大叔？对不起。

我可以过去吗……”

...

卖鸡蛋的老板娘坐在板凳上面无表情，浑身裹在厚厚的大棉衣里，只露出一张红彤彤的大脸蛋子。

墨少华沉默片刻，让开窄窄的通道，女孩低着脑袋不敢看墨少华，快步离去。

老板娘咳嗽一声，用一种似乎历经世事，看淡人间的语气——就差叼着一根香烟——并拉长音调说：“买？”

“咚！”

收银台震动地厉害，一块金色的石头敲在上面——这种金色的石头也叫黄金。

老板娘撇着的大嘴慢慢张开，她震惊之下成了结巴。

“买......买买......额，小店不卖的......”

老板娘想到这个可能立刻脸色大变摇头拒绝。

“买一个鸡蛋。”

墨少华随手拿起一个浑圆的纯白色鸡蛋，心里啧啧称奇，这鸡蛋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