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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栋两层高的建筑里，有专门负责登记和接待的大厅。

何喻拿出身份证来，交给乔慕冬，让他一起递给负责登记的护工。

何喻四处张望着宽敞的大厅，一侧墙壁上挂有大幅的疗养院的简介。

何喻纯粹是消磨等待的时间，他抬头看着那张简介的时候，乔慕冬站在他身边，问道：&ldo;难过吗？&rdo;&ldo;什么？&rdo;何喻莫名其妙回头看他。

乔慕冬说：&ldo;初恋情人要结婚了。

&rdo;何喻反问道：&ldo;你的初恋是什么时候？&rdo;乔慕冬哼一声，&ldo;谁记得那种事情？&rdo;何喻说：&ldo;怎么说呢，初恋情人结婚，无论对男人还是女人来说，大概都不会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或许有些惆怅，但是同时也觉得并不是一种需要用难过这个词去形容的情感。

&rdo;乔慕冬说：&ldo;废话半天，还不是舍不得。

&rdo;何喻道：&ldo;我不明白你从哪里听出来我有舍不得的意思了。

倒是你，你的初恋不会是我吧？&rdo;乔慕冬抬起头，忽然开始一本正经看墙上的简介。

何喻笑了，用膝盖撞了撞他的腿。

乔慕冬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这时候，登记的护工终于出声喊道：&ldo;先生，你们的登记已经好了，可以探视病人了。

&rdo;两个人脖子上挂着临时出入的通行卡，沿着通往后面高楼的通道走去。

何喻一边走，一边朝四处看着，尽管是号称配备完善的疗养机构，依然是一副清冷的光景。

院子里不是没有人在散步和晒太阳，可是脸上表情都有些远离人事的冷漠，彼此之间就连交谈也很少。

乔慕冬说：&ldo;这里许多老人都是患了慢性病，或者精神状态不太好，家里人疲于照顾的。

&rdo;何喻摇摇头，&ldo;都是借口。

既然有那么多钱能把人送到这个地方来，为什么不请了护工让老人就留在家里和子女一起？还不是因为嫌弃了，连每天见面问候都恨不得能省去。

&rdo;乔慕冬问：&ldo;你说付晨山啊？&rdo;何喻有些无奈，说道：&ldo;你管我说谁！

&rdo;乔慕冬的外公住在b栋5楼12号房间，他们到时，上午护士刚给老人量过体温和血压，推着推车从房间里出来。